药渣子其实楚殷殷每天都会亲自检查一遍,这次检查更仔细,倒是都和药方上的药材对得上。
她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织金大概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小声询问,“王妃,是药出问题了吗?”
“没有。”楚殷殷想了想,“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你也知道,事关王爷的病,得务必小心。”
“王妃对王爷很上心呢。”织金和她一起长大,怕她误入歧途,提醒说,“那宣王那边……”
楚殷殷有段时间没和白生墨联系,问起他最近在做什么。
织金如实回答,“太子仁厚,提议如今太平,要兴建女学,皇上应允之后,如今正在筹备女学的学堂动工事宜,太子事务繁忙,抽身乏术,于是让宣王帮忙负责管理。”
兴建女学一事,楚殷殷记得,前世也有过,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太子因为这件事被禁足。
此事出发点是好的,实施途中却出了意外。
前世的楚殷殷以为是意外,后来跟了白生墨之后,偶然听到是因为他从中作梗,精心设计。
楚殷殷假意和白生墨结盟,并没打算真要替他做事,她只是在等待时机,将他踩在脚底。
兴建女学是个不错的机会。
楚殷殷让织金盯紧白生墨的一举一动,每天汇报。
刚说完这些,就听人来报,说容无崖回来了。
楚殷殷心情重新变得雀跃,她提起裙边,拔腿便往外面跑。
出了紫气苑,穿过花径,刚到主院,迎面便看到了英俊挺拔的男子。
他穿着玄色长袍,身后是浓沉的夜色,眉目凛冽如寒霜,像是从天上来的神明。
“王爷!”她唤他的名字,对面的人闻言,淡然挑眉,在看到她的瞬间,嘴角挂上笑意。
她朝他小跑过去,男人索性站在原地,张开双手等她。
楚殷殷轻盈一跳,轻而易举被他托住了臀。
他的大掌在她臀上解渴般的捏了把,目光幽深又浪荡。“来接本王回家?”
他凑近她的脸,落下一吻,手指不安分的摩挲,“今天怎么这么乖?恩?乖的让本王想……”
楚殷殷扭了扭腰身,“再乱动我凶你了啊!”
容无崖饶有兴趣,“你凶一个给本王看看。”
楚殷殷咬牙,“你这人怎么这样?”
容无崖垂眸看她,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紧跟着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说王爷,你怎么走那么快……”他的话戛然而止,“哎哟,对不起,非礼勿视。”
楚殷殷这会儿看到后面跟进来的人,上次好像来过王府,她有些许印象。
傅予转过身去,只留了个后脑勺,即便如此,楚殷殷还是难为情。
她挣扎着跳了下来,因为两个人刚才闹腾,薄纱的外衫凌乱了几分,雪白的嫩肉,晃着他的眼。
容无崖喉结滚了滚,他见她在整理衣衫,更觉得浑身难耐。
他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她披上,皱眉说,“下次不许穿成这样出来了。”
楚殷殷自觉理亏,紧了紧衣服,她问容无崖,“你还要见客?”
“让他等着,我先送你回房间。”
容无崖是抱着她回房间的,他这人想抱,楚殷殷也拦不住,把她丢到床上后,压下来一顿乱摸。
她气息不吻间记起要紧事,告诉了他七宝阁的事,还炫耀的拿出那支银制羽毛。
“就在五天后,是中秋节的前一天呢!”她说机会难得,特意提前告知他,“你那天晚上记得把时间空出来,可千万别耽误了,知道吗?”
容无崖笑的反而漫不经心,“我们殷殷真能干,这次能去七宝阁,多亏了你,所以要不要奖励?”
楚殷殷现在一听他说奖励就头皮发麻,把头摇的如拨浪鼓,“王爷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才要好好奖励啊,不能寒了我们殷殷的心。”
楚殷殷躲进被窝里,“那等王爷回来再说吧,你不是还要见客吗?快去吧!我等你!”
容无崖本来就是逗逗她,轻易放过了她,交代她困了就先睡,转身去了书房。
他满面红光,嘴巴上还泛着水泽,明眼人一瞧就知怎么回事。
傅予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打趣他,“王爷艳福不浅啊,我们王妃方才那副样子,我以为你还要……”
他话说到一半,就觉得冷飕飕的。
容无崖眼刀割过来,“刚才看见的最好忘记,不然剜了你的眼睛。”
傅予瞪眼,“你这可怕的占有欲,要吓死人了。我不该看,我马上就忘!求不杀!”
容无崖凉凉笑了声,及时打住话题,先说正事。
傅予沾沾自喜,“堾州一事,我办的漂亮吧?你有没有新发现?”
容无崖:“差不多了,我先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这次回去就开始操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