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老实回答,“恶心。”
容无崖啧声,“那去看烟花散散心。”
楚殷殷纠正他,“哥哥,我不是因为吃醋才觉得他恶心,而是单纯的觉得他恶心下作。”
容无崖笑容大了几分,“不用跟哥哥解释,哥哥知道你现在喜欢的人是我。”
楚殷殷哪想他能这么直白,脸颊发烫的问,“你之前不是还因为……”
容无崖把她拉过来,大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之后不会了。”
因为撞见了白生墨和师蓁蓁,看烟花的时候,楚殷殷有点心不在焉。
她对白生墨再无爱意,只是他搭上师蓁蓁让她比较意外,还有点担心。
在女学这件事上,师蓁蓁如果帮白生墨的话,还真能起不小的作用,毕竟她父亲是工部尚书。
想到白生墨今天在大殿上那副春风得意的德行,楚殷殷就气的心里窝火。
她是丁点都见不得他好,他过得越凄惨,她才会越高兴。
他在隆康帝跟前本不受宠,想借着筹备女学一事来翻身,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楚殷殷眸色暗了几分。
晚宴结束回到府上,她泡澡时把织金叫进来,询问白生墨和师蓁蓁的事情。
织金闻言面色尴尬,“王妃…你都知道了?”
楚殷殷看她样子,就知她是故意隐瞒这个消息的。
她白了她一眼,“我今天亲眼见到的,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织金讪讪的,“奴婢怕你伤心,怕你生气。”
楚殷殷被气笑,“我伤哪门子的心,生哪门子的气,都跟你说多少次我心里没他了。”
织金缩着脖子,小声的哄她,“还不是因为最近王妃你……我还以为又有那个苗头了。”
“我疯了?”楚殷殷不客气的打断她,眼神警告,“如果我真有那个苗头,你更应该告诉我。让我及时死心,你不告诉我,万一我又陷进去了怎么办?”
织金猛然惊醒,“是哦。”
楚殷殷捏了捏眉心,“还不快说?把他们两个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白生墨和师蓁蓁是在她去临寻谷野炊露营那段时间搭上的,起源于一次偶然相遇。
楚殷殷听了冷笑不已,又是偶遇,他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做,净偶遇这个偶遇那个去了?
显然是设计好的。
之后白生墨追求师蓁蓁的手段,和追求她没什么两样,而师蓁蓁和她一样很快上当沦陷了。
楚殷殷听完后吩咐,“继续盯着。如果他近期和当地乡绅豪绅见面的话,及时告诉我。”
她之所以这么提,是因为前世白生墨借修建女学一事,陷害太子贪污受贿集资,把太子摆了一道。
重生回来之后,许多事情冥冥中发生了改变,她不敢确定这世是不是还这样。
毕竟前世到她临死前,他都没和师蓁蓁有交集,这世突然蹦出来个师蓁蓁,让她措手不及。
楚殷殷感慨着喃喃出声,“再来一次,果然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呢,那么这次你的选择呢?”
织金正忙着给她添热水,并没留意她说了什么,可一扇之隔的门外,容无崖听得一清二楚。
他见她许久不归,便找了过来,本想趁机亲热番,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卦师的话重新浮现在脑海。
从她现在的表现来看,他大概能猜得到前世她的选择和结局,同时还有他的。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曾说过会竭尽全力医治他,当时听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细想,便懂了个中委婉。
怕是他前世死于这场怪病。
容无崖想到这里,轻佻的勾了勾唇。
可是该怎么办呢,这世他不仅不想死,还贪心的想抱得美人归。
那就……换个人死吧。
他勾了勾手指,掸平了被风吹皱的衣角。
中秋宴会之后,生活归于平静。
南安外交一事不了了之,容无崖不再频繁出入皇宫,但在府上基本也是整天待在书房。
他忙他的,楚殷殷忙自个的,彼此互不干扰,一时很是和谐。
楚殷殷叫织金留意白生墨的动静,每天都会问上几句。
白生墨近期筹备女学的事,声势浩大,办的如火如荼,他也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别提多风光。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不仅建功立业小有成绩,就连在情场,也颇为得意。
听说师蓁蓁和他偷偷幽会时,“不小心”被师尚书看到了,特意请白生墨到府上一坐。
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外面传的话全是好事将近。
织金也是这么想的,跟楚殷殷多嘴,“还以为宣王多深情呢,没想到也这么快就新人换旧人。”
楚殷殷讥讽的笑了笑,没做回应,她眼下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今晚。
不知不觉距离去七宝阁那天晚上,已经过去小半个月。
按照和阁主的约定,今天晚上,她就会得到想要的人和东西。
楚殷殷一天都心不在焉,全神贯注期盼着今晚的到来,临近黄昏时,她亲自去了趟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