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不如方幼珠重要,争宠失败的他,面上不显山露水,嘴上却不饶人。
他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着她上妆,倒是不说话,只时不时的从鼻腔中发出声轻嗤,以表达各种情绪。
楚殷殷听出了不屑、嘲弄、气愤、不甘等诸多复杂感情,心中忍笑故意不和他搭腔。
可容无崖那性子,哪受得了这委屈。
没争过方幼珠就罢了,还被当做空气般漠视,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看着她越是娇艳,他心底的恶劣越是滋长蓬勃。
在她上妆结束后,终于忍不住,冷声打发织金出去,关上门把她丢床上。
楚殷殷刚固定好的发钗都散落了,她半撑着身子,顶着张妩媚的小脸,乖巧急切的求饶。
男人眼底都是欲,她要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实在愧对两个人几月的朝夕相处。
“现在知道怕了?”容无崖笑的色里色气,“殷殷装扮的这样好看,勾的我魂儿都没了。”
“我等会儿还要出去呢。”楚殷殷提醒他,“你今天也还要去武场,有武状元选拔!”:筆瞇樓
“又不是本王去竞选武状元,不急。”他边说边脱她衣服,人也躬身吻下来,因为吞咽着她的唇舌,声音变得含糊而暧昧,“让他们等,咱们慢慢来,尽兴了再说旁的。”
他单手撑着脑袋,侧身躺着帮她清理,因为餍足后,眉眼间都是柔和,只是手还是不老实。
楚殷殷拨开他,“别闹,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太阳都升高了,今天肯定要迟到了。”
容无崖再度给她擦拭,口里却讥讽着笑,“看那些蠢货比武,有什么迟早?”
楚殷殷失笑,好奇的问,“今年不太行吗?”
“菜鸡互啄。”容无崖看不上眼,评价高不到哪里去,“很难相信差成这样也敢来丢人现眼。”
大兴以马背上夺来的天下,自然不会疏于培养武将方面的人才,每隔三年都会有武状元选拔。
往年的选拔究竟如何,楚殷殷没个准确评价,但看今年容无崖的反应,大抵知道是真的差劲。
她推开他说着正经事,办着不正经事的手,“那你也得过去镇场子,皇上交代下来的任务。”
容无崖啧声,还是嫌弃的口吻,“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还好今天你过去陪我,不然我是真不想去。”
“我和珠珠一起。”楚殷殷坐起身把肚兜穿好,又仔细认真的穿好衣服,“但可以和你一起回府。”
容无崖磨磨蹭蹭,见时间真的没得拖,才离开王府,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方幼珠的马车。
他顿了顿脚步,走过去敲响车窗。
方幼珠赫然对上这张俊脸,呼吸一窒,“王爷?殷殷呢?”
“她马上出来,”容无崖开门见山直说,“你那些册子不错,以后可以多送点过来。”
方幼珠顿了顿,旋即看他浑身上下都写着吃饱喝足几个字,立刻悟了。
她谄媚的表示,“好说好说,殷殷以后的幸福就靠你了。”
容无崖本来因她抢走楚殷殷没什么好感,但见她这么上道,也没再说什么,径自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楚殷殷并不知道此番小插曲,重新收整过自己后,出来就见方幼珠对着她笑的贼兮兮。
等上了马车,方幼珠一把解开她脖子上的巾帕,连声怪叫,追问她做了什么坏事。
楚殷殷抢回巾帕戴好,骂她明知故问。
两个人闹了会儿,方幼珠才问起之前调查的事,是否有了结果。
“正叫吕日在研究,说是半个月后才知晓。”
方幼珠思索着,“会是被下毒了吗?”
楚殷殷难以确定,“不晓得,我这几日看禁书,知晓有些蛊虫也可用毒药养。”
方幼珠:“那就是还没法确定是毒是蛊。”
楚殷殷比她乐观,“感觉快接近真相了。”
方幼珠顺着她的话说,“确实算是有进步了,好歹查出点什么,王爷最近可有犯病?”
先前容无崖发高烧的事情,楚殷殷没跟她说,被问起,便简单讲了讲。
“我总觉得那场高烧有点奇怪,王爷是个身强体壮的人,小风寒不至于。”她还是没法安心。
方幼珠一听就知道她的担忧,“你害怕和怪病有关?”
楚殷殷:“没根据的猜测而已。”
方幼珠:“那只能小心留意了,若是再发烧的话,势必的注意起来。”
楚殷殷和她一样的看法,明明没说多少话,马车便停下来,已经抵达武场。
武状元的选拔是件热闹的大事,武场里里外外围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
一些小摊贩趁机来摆摊,试图多招揽些生意。
方幼珠托人提前备好位置,她们来到正中央视野极佳的地方时,身边有个小姑娘叫的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