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下,然后翻着白眼吐舌头。
容无崖被逗笑,拍拍她的脑袋,“这事你不用管,我有安排。今晚不让做,你总得给点甜头吧?”
这人总是这样,前一秒说正事,后一秒立马扯下流话题。
楚殷殷来不及推拒,男人就着急忙慌的把她衣服给撕破了。
“容无崖!”她无语的低呵,“你轻点!”
“还没开始呢,轻什么轻?”容无崖吊儿郎当的道,“就是弄疼了,你也得给我忍着。”
他嘴上说的狠,手上却留了情,男人下流是真的,不过楚殷殷看的出来,他今天没想动真格。
两个人胡闹了会儿,就相拥而眠。
大概是刚解了蛊,容无崖精力不济,几乎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耳边平缓沉稳的呼吸,楚殷殷的心,莫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
就像是在沙漠跋涉良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一汪绿洲得了救。
容无崖的怪病,从她嫁过来时,就成了她的心病。
现在这块心病得到了治愈,她整个人都轻松许多。唯独让她放心不下的,是白生墨的死活。
她暗暗的想,还得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决不能任由白生墨再有任何反扑的机会。
容无崖接下来在府上休息了十多天,期间裴笑沉也重伤痊愈,回到了王府。
他一回来,就被容由请去见了容无崖。
容无崖解蛊之后,精神头一日好过一日,接连不断的高烧低烧,再也没有过。
期间每隔两三天,李鹤归都会亲自来为容无崖请脉,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王爷果然有先见之明。”裴笑沉发自肺腑的敬佩,“要不是你让我提前炼制出一味蛊虫,种到王爷体内,恐怕现在都已经露馅了。还好什么都没发现,不过王爷,我还是那句话,您身体内的那个蛊虫,最多半年的时间,就必须为您引出。不然后果堪忧。”
容无崖在没有解蛊之前,就想到了这个法子。
他特意私下见了裴笑沉,让他给自己种了一个可以用来迷惑李鹤归等人的蛊虫。
裴笑沉精通巫蛊之术,还真给他研制出一枚对人体没有什么害处的蛊虫。
只是到底是蛊,人体内不是久留之处,因此为了长远的身体健康着想,还是早早取出的好。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这么走着,你的话,本王记得的。”容无崖从容淡定的说,“等局势稍微稳定下来,本王自然会请你来将体内的蛊虫取出,在此之前,还希望你能够待在府上。”
“这个嘛……”裴笑沉把手中的扇子拍了拍,“倒也不是我不留在府上,实在是江湖上找我的人…”
“这半年本王还会再给你十万两白银。”
“亲爹。”裴笑沉立刻改口,“亲爹您在这里,儿子自然是要在您跟前尽尽孝心的。”
容无崖面对着这个称谓,拧了拧眉头,但又知道他只是嘴上过过瘾,也懒得纠正。
他朝着他挑了挑眉,“那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和吕日都留下来。本王体内的毒素,还尚未排净。”
裴笑沉没有异议,“对了,我亲娘知道您体内还有蛊虫的事情吗?”
“你不要告诉她。”容无崖郑重其事的提醒道,“本王不想让她担心。”
“好。”裴笑沉爽快的答应下来,“说起来我亲娘还真是在这方面有天赋,当时不得已让她为您动手解蛊,我还担心会出差错,没有想到事情还是比较顺利的,她真让人刮目相看,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兴趣对巫蛊之术多了解一些。”
听到别人夸奖楚殷殷,容无崖比听到自己被夸奖还要高兴。
他从不会阻拦她去变得更好,她变得越好,他越为她自豪。
但如果她只想安静的待在他身边做个被保护的女人,那他也愿意成全她。
不管她做什么选择,他都会尊重她,而不是让她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
他给她最大的自由与包容。
容无崖接下来没有再留裴笑沉,知晓他也是重伤初愈,因此罕见的叮嘱他好生休养。
裴笑沉听到他关切的几句话,震惊非常,一路心神不宁的走出书房,哪想半路上又被人给截住了。
织金俏生生的立在路旁,脆声叫道,“裴大师,王妃请您过去见她。”
“那肯定是要去给我亲娘请安的。”裴笑沉能活下来,多亏了楚殷殷,他记得这份恩情的,“走走走,我就正说要去呢,哪用得着织金姑娘您亲自来接啊,可真是折煞我了,这可真叫人害羞,如何是好啊……”
“少贫嘴两句吧。”织金听的脑瓜子嗡嗡的,“王妃早晚都得被你念死。”
“我亲娘可不嫌弃我吵。”他如今叫亲娘叫的越发顺嘴,而且当着外人的面也一口一个娘。
织金无语的看着他,半晌转过身前面带路去了。
楚殷殷请裴笑沉过来,先寒暄着客套询问他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裴笑沉连说带抹泪,就差没跪下给她磕头了。
“亲娘!你真是我的再世恩人!再生父母!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肯定一命呜呼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