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的人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消息,说给宗佶留一口气,就不会留两口。
“行,就这么扔着吧。”他情绪很淡的叫人驾车,“这种人命贱的很,肯定能活下来。走吧回府。”
将近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两个人把计划过了遍。
下车的时候,容无崖就演上了。
一脚狠狠踹开车门,先行跳下车,然后连拖带拽的扯着楚殷殷往府里进。
下人们不明所以,他们还从未见过容无崖这么粗鲁的对待楚殷殷,一个个吓的不敢出气。
还是容由听说了消息,匆匆赶来,见状忙上前劝说,“王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您慢点!”
“滚!”容无崖低斥,眼角都是红的,“没有本王的吩咐,所有人都不能来芳菲苑!听到了吗?”
“可是王妃……”容由看着楚殷殷又是被拖又被拽的小脸,着急又关心,“王爷您顾念着王妃点啊,她到底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家,可千万别伤着她了!”
“本王把她当成个宝贝,她就是这么对本王的?!”容无崖沉着声音低吼道,“滚!都给本王滚出去!今天本王非要弄死她!”
容无崖迈的步子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楚殷殷在后面一路小跑着跟,还是被扯的有点踉跄。
等两个人终于进了房间,楚殷殷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手腕。
昏黄的暖光之下,果然红了一大圈。
她柔柔的粉拳照着他就砸过去,“你弄疼我了!你看看!”
楚殷殷简直美人无语,这粗鲁野蛮的臭男人,自己力气多大不知道吗?她皮肤多娇不清楚吗?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她气的又一巴掌拍过去,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扣住,往怀里带,人落进怀里的时候,他的手也扣住了她的手腕,带到了眼前,伸出舌尖,温柔的舔了两下,“还疼吗?”
这湿濡的感觉,瞬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楚殷殷张了张嘴,反应过来要去推他,却被容无崖掐着腰身,迫使她正面迎上他。
“哥哥亲一下,就不疼了。”
他说着又亲吻她的手腕,但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紧跟着那吻往上,她的衣服也一件一件的被剥落。
楚殷殷迷迷糊糊间,不知怎么身下就是柔软的大床,当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已经蓄势待发。
他的那双眼睛又黑又沉,平静的瞳仁里面,翻涌的是狂野的欲。
那欲犹如滔天巨浪,奔腾着呼啸着席卷了他,也像是要将她一并吞没。
楚殷殷弓起身子,白生生的藕臂攀上他的脖子,声音软的像是一滩水,“容无崖……”
“我在。”他问,“殷殷,可以吗?”
楚殷殷浑身是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激动的,她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她睁开眼,就被男人拍了下,回头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床边,脸上带着隐忍的克制。
“趴好。”他声音很沉,却好听的叫人浑身一颤。
楚殷殷后知后觉,大概明白他要做什么,可…可他们不都是新手上路吗?怎么用这种老练的姿势?
“等等……”
她没把话说完,接下来的一宿,都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天边月亮落下,换成了太阳,冬日的清晨天亮的晚,结束后的容无崖,满脸的餍足。
他等这天等了很久,迟来的洞房花烛夜,终于将心上的女人彻底打上了他的印记。
这绝不是结束,而是个崭新的开始。
他们以后还会有孩子,有孙子,有长长久久相伴缠绵的日子……
容无崖躺了会儿,起来叫织金烧了点热水送来,他亲自给楚殷殷清理完毕,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小没良心的。”他沙哑着声音道,朝着她纤长的睫毛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说话不算话呢?”
容无崖的大手在她身前随意的摸着,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到了那一年在崇黄山下的冬天。
他是在崇黄山附近被自己母亲丢弃的,建功立业的那一年冬天,被皇帝召进宫赐封。
京城不是他的家,他领完封赏之后,没多待一天,就离开了京城,而是来到了崇黄山附近。
他想在这里,再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母亲的踪迹,所以他买下一座小院,在村子里走访打听。
买下院子的隔壁,住着一个老大夫,老大夫在下雪天里摔断了腿,没办法上山砍柴。
他年轻力壮,便接下了这个活,还负责山中打猎,养活自己和老大夫。
这天上山打猎追一只鹿的时候,看到了一头栽在雪里的女娃娃。
女娃娃不知道栽了有几天,可以肯定的是从山上或者更高处一路滑下来的,他本以为死了,走近了抓起来看看,才知道还活着,女娃娃生的好看,跟个粉雕玉琢的丸子一样,即便这会儿满脸狼狈,可以看出来她五官的姣好。
鹿是没打成,抱回来个女娃娃。
女娃娃醒了之后是个小瞎子,但那张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她说自己是丞相府的千金,还说要找他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