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了会话,小二便敲了敲门,说饭菜做好了。
楚殷殷捏了捏容无崖的手,等他调整好情绪后,才把人叫进来。
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
楚殷殷给容无崖盛了碗汤,“先喝点暖暖胃,今天喝了这么多的酒,你的胃肯定要遭罪。”
她抿着唇,不是很高兴,眼中满是心疼,“明天睡醒之后,那才有你受的。”
容无崖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却没有半点不耐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成了他精神的依赖,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失的部分。
她的只言片语,嗔怒喜悦,唠叨埋怨,都是最细微处的爱意。
而他的过往,他的人生,因着这些最不起眼的琐碎,越来越丰满,越来越鲜活。
他痴痴的看着她,面上的笑意,温柔又贪恋。
楚殷殷让他接碗,他半天不动弹,脸上挂着憨傻的笑,她受感染一般,忍不住嘴角微弯。
“怎么喝醉了,跟个小孩子一样?”话是这么说,却满满都是温柔,“要不要喝汤?”
他点了点头,还是一动不动,也不伸手,就只坐着,两只眼睛锁在她身上,漆黑而明亮。
楚殷殷无奈的笑着抿了抿唇,“那要不要我喂你?”
“要。”他这回回答的口齿清晰。
“要我喂,也是有条件的。”楚殷殷斜了他一眼,把脸凑过去,“亲一口?”
小女人嫌少主动,可每次主动起来,都能要他的命。
她五官娇艳,问话时眼角微微上扬,背后红烛投过来的光,越发衬的那张脸,明媚而勾人。
说是狐狸精,一点都不过分。
她在引诱他。
容无崖舔了舔唇,一阵口干舌燥,他大掌托住她的后脑,人贴上来,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楚殷殷被吻的呼吸急促时,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只不过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格外阴沉,里面充满欲念。
“亲什么脸?”他舔了舔唇角,“那是纯情少男才做的事情。”
她被他说得脸红,瞪了他一眼,低头一小勺一小勺的喂他喝汤。
他被取悦,乖巧的很,一碗汤很快就见了底。
楚殷殷怕他半夜再饿着,要他自己吃饭,他不肯依,仗着点酒意,矫情的撒娇,死活不肯自己拿筷子。
她把筷子塞手里,人家就抖的厉害。
楚殷殷被他逗笑了,“好啦,我喂你总行了吧?”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得意洋洋的把筷子一扔,挑起来的眼睛,似乎在嘲弄她的不懂事。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一顿饭吃完,两个人用了半个时辰。
容无崖喝醉了,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当要回府时,他一站起来,整个人身形乱晃,照着楚殷殷扑过来。
楚殷殷迎面要去接他,男人却堪堪扶住了桌子。
他冲着门外叫道,“容由!过来扶我。”
容由叫了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他看着楚殷殷,满意的笑了笑,“刚才好险。”
“嗯?”
他指了指她的肚子,“里面,我的种,你得保护好。”
别人还在场,他说话真是没羞没臊的。
楚殷殷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
两个人回到府上,容无崖被扶着去洗了澡,不过还是有酒气,他进了屋,就主动卷着被子在地上睡。
“不能熏到我的满满。”他叫她的小名,人躺在地上,撑着手臂,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楚殷殷被他看的脸红,将被子遮住脸,换来男人更愉悦的低沉的笑声。
后来怎么睡着的,都不清楚。
容无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黄昏时分才醒。
因为昨天晚上被楚殷殷喂了一碗的醒酒汤,睡醒后,脑袋没有那么难受。
他没在府上找到楚殷殷,问了管家才知道,临近年关,楚家人都从堾州回到了京城。
自从上次南安来犯,被打的溃不成军之后,堾州近来很是平静祥和。
隆康帝先前派楚风骑前往堾州,距今已有小半年,见战事平定,便将他召回了京城。
容无崖听完管家的话,挑了挑眉,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
“去备车,我去接她回来。”
容无崖从王府去楚家的时候,路上听了不少的称赞,都是有关楚家的。
楚风骑作战半辈子,战绩赫赫,虽然算不上百战百胜,也没打出过什么著名的战役,但功劳有目共睹。
他很受百姓们的爱戴,这次班师回朝,百姓们又是好一顿夸奖。
容无崖没什么情绪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