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在一口气忙碌了七八天之后,朝廷终于放假了,从大年二十五一直放到来年小年。
这算是个十分漫长的假期。
要是放在大兴国最初艰难的那几年,每年只放三天的假期。
如今大兴国国泰民安,国富民强,今年又格外的冷,大雪飘飞,假期就长了点。
容无崖放假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二十五了。
府上的年味渐渐浓了,下人们整天忙着置办年货,有些饺子馅儿啊,腊肉的,更是早早的开始准备。
楚殷殷跟着大家伙一起忙活,只不过她是指挥的那个,大家对她言听计从。
她每天忙的不亦乐乎,晚上洗漱过后,就累得倒头大睡。
容无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太清楚。
结果这种状况,自从男人一放假,就彻底改变了。
她早上想起床的时候,腰间箍着一条有力的臂膀,她想偷偷掀开他坐起身,那胳膊更用力了。
“唔。”楚殷殷忍不住溢出一声娇呼,“你醒了?”
“去哪里?”容无崖睡眼惺忪,声音沙哑的很性感,近在咫尺的距离,听得她心神荡漾,他呼出来的气体,喷洒在她耳朵上,都能引得她身体微微的战栗。
楚殷殷抖着声音说,“我们要准备过年的年货,府上一百多口子人,忙活了一年都辛苦了,我打算今年都给他们发点好东西,你说每个人十斤面,十升油,再有十斤猪肉怎么样?对了,每个人都要发守岁钱,咱们偌大的王府,还多亏了他们。”
容无崖以前过年不讲究这些。
之前在军营,过年的时候,大家伙聚在一起吃顿好的喝点酒就算过年了,那还是情况好的时候。
要是赶上了战乱,别人过年,他们在浴血奋战,也就忘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日子。
他回到京城,被人伺候照顾的时候,已经身患了怪病,连过年都是直接昏死过去的,才没有也无法去管府上其他下人的日子怎么过,骤然听到他的小女人提,心里某个地方,又因为她而剧烈的跳动起来。
真要命。
当对一个人心动,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就会因为她再千千万万遍心动。
“我们满满真善良。”他沙哑着声音,性感的开口,“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心肠这么好呢?”
明明他是在夸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欲念。
她被他一句话撩拨的脸红了,方才那股涌上来的冲动,再度侵袭而来。
怎么回事……
她感觉到自己双手都是酥麻的,这种感觉,像极了……像极了在床上的时候。
脑海中轰然想到方幼珠之前说的话。
“我怕你忍不住。”
“雌性激素增长,就会渴望同房……”
“……”
楚殷殷摇了摇头,努力挥去那些念头,“不许想了!”
她情不自禁地说出声来。
容无崖刚才瞧着她的神态,就有点不对劲,这会儿再对上这句话,当即瞌睡全都消散了。
他翻身将她压下,弓着身子尽量不去真的压到她,不安分的在她唇上吮了口,温声问,“想什么了?跟为夫说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为夫帮忙?”
自从楚殷殷怀了身孕,他就被叮嘱着前三个月不能乱来。
旷了一段日子的开了荤的男人,强迫克制着忍了这么久,其实已经是极限。
现在人就在身下,还尝到了甜头,那是说什么都不肯罢休了。
他将她吻得神魂颠倒,呼吸急促,等她嘤咛着小声讨饶时,才喘息着饶过她。
“妖精。”他暗暗的骂。
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女娃娃长得真是精致漂亮,像是个粉雕玉琢的团子般,让人想咬上一口。
时隔多年,对她最初的渴望,真的成了现实,他还是这么觉得,她就是他怎么看都不会腻的妖精。
勾他的魂,索他的心,要他的命。
他都认了。
楚殷殷轻哼着,“快放开我……他们说不能的……”
“是不能。”容无崖没否认她的说法,漆黑的眸子,沉甸甸的落在她身上,里面翻滚着的墨浪,让他像一头随时都会发起进攻的野狼,恨不得把她活活生吞入腹,他用足够蛊惑人的声音,缓缓的道,“不过,你前段时间,不是又拿回来一本小册子吗?”
轰——
楚殷殷脸瞬间更红了,矢口否认道,“不是,那不是我要拿回来的,是别人给我的。”
“恩。”容无崖接过她的话,“你也没拒绝不是?所以,看了多少?”
“……”
她根本就没看,拿回来之后,觉得太难为情,特意藏到了书架子最下面一层。
担心怕被发现,甚至还用另一本书盖在外面,作为伪装。
哪里想到还是被他给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