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睡得很快,自从怀了身孕之后,虽然到现在她还没有剧烈的孕期反应,但却比之前爱睡许多。
容无崖本来为此担心,后来特意找了好几个专门治妇科的老大夫问了,才知道这都是正常的。
他的手搭在小女人腰上,无意识的在她肚子上轻轻的揉着。
睡梦中的楚殷殷,舒服的发出声满足的喟叹。
昏黄而暧昧的烛光照耀下,她精致明艳的小脸,一览无余。
他看到她水润的唇,粉色的腮,搭上那句长叹,一股火气往下腹窜。
本来就对她没什么抵抗力的容无崖,此刻当真是苦哈哈的看着她无奈。:筆瞇樓
睡着了都不忘勾引他。
小不老实的。
恰好在这时,房门被人轻轻的叩响了两下。
容无崖轻咳了声,给外面传递了信号,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他打开门,侧身闪了出来,见到长廊下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王爷。”傅予压低声音,还是被容无崖提醒,“小点声。”
傅予嘴角一抽,他这都已经是用最小最低的气声说话了,还要怎么小?
“王妃睡着了?”傅予只好捡着话问,不料这句话,又戳到了容无崖。
他斜了他一眼,“这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是是是。”傅予暗道。
他真是不知死活,明知道容无崖有了女人就成了醋王,他还提这嘴干嘛?不是明摆着找骂吗?
“我不该问。”他强调道,“我以后都不问。”
“说正事吧,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容无崖直奔主题。
傅予点头,“都办好了,之前咱们的部下,我找回来百分之九十,又按照你的吩咐,收编了一些新兵,都是秘密中进行的,没有被人发现痕迹。他们也都按照你的吩咐,按兵不动。”
“很好。”容无崖捻了捻手指,说道,“七宝阁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傅予正想提这茬,见他主动提了,赶紧回答说,“朝中有几个官员,去七宝阁做了笔生意买卖,都不是我们阵营里的,不过有几个官员,对于我们要做的事情,有点用,他们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不怕不能拿捏他们。”
“恩。”容无崖意料之中。
当时创立七宝阁,为的就是积攒人脉和消息,如今他要成事,也是时候让他们派上用场。
傅予继续说,“其中还有一个是太子的门客。您看……”
“东宫那里向来密不透风,连眼线都安插不进去,这不就有人送上门来了?”容无崖勾唇笑了笑,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尖锐的算计。
“谁说不是呢?还真是犯困了就有人给递枕头。”
“那就去做吧。”容无崖对傅予的手段心知肚明,“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傅予轻拍了下心口,“包在我身上。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起事之后,你要坐那个位置吗?”
“不了。”容无崖对权力没有太多渴望。
早年还小的时候,进到军营里面打仗,是为了生存。
谁知道他一打就打赢了,再打还是赢了,战神之名就这么传了出来。
更神奇的是,在此之后几乎每一战,对他来说,都不算难事。
他就这么一路成为了大兴的第一个异姓王。
即便是成为了王爷,他也没有想过要动隆康帝的位置。
以前是没兴趣,现在即便动了,也是为了护住自己最爱的女人,保她一世平安顺遂。
傅予听到他的答案,并不显得多么吃惊。
两个人相依为命这么些年,他对于他的了解,绝不亚于他自己。
于是他也没有追问原因,只是道,“那你打算扶持哪个皇子?”
傅予虽然不在京城中,一直都在边疆替他打点势力,但他自知道容无崖要起事后,就做足了功课。
他们的命运早就息息相关,他没有家人,兄弟就是他这一生的奔头。
为他生,为他死,他要冲锋陷阵,他就做他手里的尖刀。
对于容无崖所做的一切决定,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容无崖顿了顿,还是决定坦白,“九皇子白听忱。”
“他啊……”傅予知道九皇子,早年出色,后来渐渐泯然已众人矣,“他有个好母妃。”
容无崖嗯了声,“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
“说什么?”
“我找到她了。”容无崖看向他,平静的眸子里,翻滚着细碎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