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拉过他的手,像过去每天一样,依恋着他。
他们二人肩并着肩,缓步来到圆桌旁。
楚殷殷这才回答,“没事,就是在屋子里待得有些无聊了,便到处逛逛,想看看他最近在忙什么?”
她口吻寻常,听不出异样。
容无崖见她没说实话,也不拆穿。
他跟着附和着笑,大手扣住她的腰身,微挑着眉的朝她抛媚眼,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
女人贴过来,就着他的力道,坐在了他腿上。
她肚子大了些,显得更加圆润丰腴,保持坐姿的时候,后腰挺的直直的。
男人的大掌就托住那里,掌心轻轻按压上去,温热又舒服的,让楚殷殷发出低低的喘息。
孩子的月份大了,腰便经常发酸,这么一按摩,简直浑身舒泰。
容无崖看她这副样子,心里的疼惜更多了,“要不躺床上去?为夫给你好好按按?”
“坐着也行。”楚殷殷环住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头发还湿漉漉的,忍不住皱眉,“怎么不擦干?”
“着急去见你。”他如实说道,“一天没见了,想的紧。”
楚殷殷抬眸看他,澄澈幽黑的眸子,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男人的情话,总是这样张口就来。
她往往都是相信的,可今天听了方幼珠的话,脸上的笑便淡了几分,“贫嘴。我有点饿了,叫容由上饭吧。”
“好。”
容无崖拍了拍手,容由在门外应声而去。
他抱着她,细细的端详着小女人。
虽然她上了妆,但是眼角的细纹,已经很明显了,就连气色,都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正如吕日所说,红颜老这毒,霸道又迅猛,一旦毒发,短时间内女人便会急速枯萎。
他见过花开的样子,不想看到她的花落。
容无崖心意微动,身子前倾,在她脸颊亲了口。
楚殷殷察觉到,愕然的偏过头来看他,“突然亲我做什么?”
“本王自己的女人,还亲不得了?”他笑盈盈的,冷冽的脸上写满了宠溺,说话间便又凑了过来,在她脸上吧唧吧唧吧唧亲了三口才作罢,“本王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想亲几下,就亲几下。”
楚殷殷被他逗笑,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她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与他对视,这副温柔又美好的样子,他又怎么可能不心动,不沉迷?
容无崖觉得今天的楚殷殷有点温柔的过分了。
难道是和方幼珠的到来有关?
方幼珠肯定是同她说了什么。
她们两个关系很好,方幼珠又是藏不住事的人,那么,楚殷殷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和徐婉彤在学堂里独处一室的事。
容无崖从见到她的时候起,就在等待着她主动询问,可一直到吃完饭,她还是没有提。
他觉得不对劲。
她若是像上次在宫里那样,缠着他同他撒娇置气,他反而心底踏实。
她突然什么都不问,还一如既往温柔的对他这么好,让他没来由感到,似乎在失去什么。
容无崖坐不住,因为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心里头空空的,令他恐慌无措。
他决定周主动出击。
等吃完了饭,楚殷殷就去沐浴了。
织金给她准备好了热水,正要往浴桶里面撒花瓣的时候,门被敲响。
不等说话,外面的人便推门而进。
光线昏黄而暧昧,容无崖的那张脸,出挑的让人心尖发颤。
楚殷殷正背对着他脱衣服,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姣好的身材。
这样的场景,让未出阁的织金先红了脸。
她反应过来后慌乱垂下眼,刚要问好,被容无崖摆了摆手,示意她悄悄离开。
织金哪里还肯多待一刻,迈着小碎步跑出了净房,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楚殷殷脱掉最后一件衣服,随口问着,“织金,谁来了?”
身后没有人回答,但脚步声格外轻盈。
她扶着浴桶两侧,缓缓坐下去,余光扫到地上的影子,眉头一蹙,蓦地反应过来,猛然回头。
男人噙着抹浪荡又玩味的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饶是楚殷殷都已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甚至连孩子都怀上了,可他这样直白的眼神,还是叫她头皮发麻,手脚都紧张无措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人怎么这样!
楚殷殷忽然生出半分恼意,身子往下沉,热水漫过胸口,才让她没有那么难为情。
她瞪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来伺候满满。”他不仅说的理直气壮,还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