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配的上容无崖的,只有她自己!
徐婉彤打定主意后,装傻充愣的反驳道,“你是谁?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跟本王妃顶嘴?我是瑞王爷的准侧妃,你们说话,最好跟我注意点!”
“准侧妃,不也还是没嫁进门吗?”楚殷殷嗤笑,“只要一天没进门,你就还是徐姑娘,不是什么王妃。”
“你!”
“再说了,能不能进门这种事,还不一定呢。”楚殷殷温声细语的教导她,“现在就大言不惭的到处宣传,到最后没嫁到王府来,徐姑娘的脸可往哪儿放!”
“我嫁不嫁进王府,不是你说了算的!”徐婉彤现在拿捏着容无崖的命门,说话当然有底气。
她趾高气扬的道,“王爷喜欢我,想要娶我,王爷答应我侧妃之位,那我就一定能坐上!”
徐婉彤说着,一把抱住容无崖的腰身,把小脸埋到他身前蹭了蹭,“王爷你快告诉他们!说你要娶我,说我是侧王妃啊!”
容无崖抬起头,他似乎没有认出来楚殷殷,淡漠的视线,完全没在她身上停顿。
他掠过方幼珠,经过楚鉴心,瞥了眼陈浔剑,又扫向众人,最后看向怀中的徐婉彤。
他没什么情绪,敷衍的道,“恩,你是,本王要娶你。”
尽管如此,徐婉彤只感觉到幸福的快要晕眩过去了!
原来被人护着,有人撑腰的感觉是这么爽!
原来当着楚殷殷的面,把她男人抢走的感觉,是这么的大快人心!
不。
这还不够。
楚殷殷不是号称京城第一美人吗?
她要让大家看看,这个第一美人,现在成了什么吓人的样子!
徐婉彤想到这里,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挑衅的扬起下巴,看向楚殷殷,“听到了吗!王爷要娶我!我就一定能嫁进王府!你是哪里来的贱民!本王妃要你跪下跟我磕头道歉,否则我让王爷治你大逆不道的罪!”
徐婉彤摇头晃脑,咄咄逼人的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本王妃也是你能随意顶嘴的?对了,本王妃说话的时候,你居然戴面纱?你敢看不起本王妃?!王爷,叫人把她的面纱摘下来!我要看看是哪个贱民!”
“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是你才对!”方幼珠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对瑞王妃这么无理?”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气的脑中一片空白,想到什么说什么。
“就算你得了王爷的喜欢,要进王府的门,殷殷也是正妃,是你需要跪趴在她脚边,一日三请安的主子!说好听了点,你是个侧妃,说难听点,你就是个暖床的下贱奴婢!在正妃面前,你又装什么装,拽什么拽,轮得到你目中无人的份儿吗?”
方幼珠这番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可这还不算完。
她冷笑连连继续道,“以为仗着王爷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一个女人能够站得稳,要靠娘家给的底气,你是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下等人?别说殷殷是王妃,就算她不是,她也是楚家的千金,是先帝御封的郡主,你一个小小的姑娘,要她给你跪下磕头道歉?”
“我看你是昏了头!”
方幼珠从小浸淫在这名利场内,非常精通圈子里的生存规则。
在这里,身份地位,就是能压死人,低品级的官员子女,就是要低人一等,至于那些更惨的庶子庶女出身的,就是要夹着尾巴学做人。
这就是规矩,是整个大兴几百年来的规矩。
方幼珠一开始就完全看不上徐婉彤。
她不过是个侍卫的女儿,平常根本接触不到京城的名媛圈,一直都是被排除在外的边缘人。
要不是徐博中徐首领走了大运,在这次皇位更迭中,立下了功劳,她能有露脸的份儿?
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徐博中死后,她一个孤女,所能依仗的是什么?
她背后空无一人,还敢跟背后是整个楚家的楚殷殷叫板,不是得了失心疯是什么?
“呸!”方幼珠气的面红耳赤,连带着容无崖也一起骂,“一个贱婢,大言不惭,瑞王爷瞎了眼的看上你,不过是当个消遣,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瓣儿蒜了?”
“你你——”徐婉彤倏地指着她,气的脸都发绿了。
她早就听说过方幼珠,也曾无数次的远远看过她。
方幼珠家境好,去到哪里,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和楚殷殷一样被众星捧月。
徐婉彤以前曾经跟她们示好过,可对方并不记得她。
她以为自己如今的身份,能够让她看在眼里,起码给上几分尊重。筆蒾樓
可她噼里啪啦一顿话紧跟着一顿话的羞辱,让她又瞬间想到了之前,自己默默无闻寂寂无名的时候。
她的脸瞬间涨红,疯了般的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可对上那双眼睛,又害怕的止住了动作。
方幼珠有个强悍的家世,就连容无崖,都不敢轻易动她。
她只能悻悻的咽下这口恶气,转而猛地想到,她的主要目标是楚殷殷啊!
徐婉彤惊醒后,重振旗鼓,她双手环胸的看看方幼珠,又看向楚殷殷,“你说她是瑞王妃?哈!戴着个面纱,谁知道她是不是啊!难道你说是就是啊!你有本事,让她把面纱摘下来看看啊!”
方幼珠一怔,她没想到这一茬。
不过……
她呵笑了声,“这京城也没有人敢冒充王妃的吧?再说了,王爷难道认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