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觉得呼吸困难,眼前霍临渊气急败坏的模样,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在这濒死的时候,她眼前却蓦地浮现出容无崖的那张脸。
那张即便是生气,都隐忍克制着,甚至连说话声都不敢放大,生怕吓到她似的容无崖。
她的眼泪不知怎么就流了出来。
霍临渊的脸近在咫尺,被她这个表情惊到了,才松开她的脖子,但他并没有多想,此刻依然是愤怒占据着理智的上风。
他来扒她的衣服。
楚殷殷剧烈的咳嗽,他也没管。
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两年来,他都尊重她,顺从她的心意,她不愿意有更进一步,他就由着她,因为他相信,以自己的魅力,早晚有一天,她会对自己投怀送抱。
可万万没有想到。
就在他快要得到她的时候,她居然只和容无崖见了一面,就让他碰了。
那他这两年以来的付出是什么?
难道他两年的陪伴,还是抵不过他吗?
为什么明明都已经忘记了,还是会愿意和他有那么亲密的接触,为什么明明他才是她的夫君,面对着他的亲昵,她却总是下意识的躲避?
霍临渊咬着牙,头也不抬的开口。
或许是不敢抬,或许是不想抬。
他只是说,“别哭,哭也没用,今天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停下来。”
此刻。
楚殷殷剧烈的咳嗽才停下来,呼吸渐渐恢复正常。
即便知道不应该,但是这一刻,她疯狂的想念容无崖。
她想到从昨天到今天,他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哪怕他以为那个孩子是她和霍临渊生的,他对她说的话,也只是——
“把你锁床上,让你下不来床。”
他话里的威胁意味儿浓重,但他说话的声音轻佻,一听就知道,他指的不是那种虐打,而是男女之事。
至于动手打她,更是没有。
可从刚才到现在,霍临渊把她弄的浑身都疼。
脚踝是疼的,腰是疼的,脑袋是疼的,脖子是疼的,甚至就连此刻呼吸,都是疼的。
为什么?
一个声称是最疼爱她的夫君,能够对她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
还有此刻……他想强暴她。
脑海中一闪而过容无崖昨晚的话。
他声音温润又笃定的说。
他们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朝一夕。
其实她昨晚半夜睡着后,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反应,然后就吓醒了,再然后辗转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他也是有的。
只是他没有强迫她。
楚殷殷现在心中很乱,但她强迫自己收回思绪。:筆瞇樓
霍临渊已经把外袍解开了。
她忽然淡笑了声。
房间里原本只有霍临渊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她压抑的抽泣,蓦地响起的笑声,让霍临渊好奇而疑惑的抬起头来。
就是这时。
楚殷殷从发间抽出银针,照着他的穴位甩去,十几根银针几不可见,几乎是瞬间,霍临渊就觉得浑身酸麻,竟是僵硬着不能动弹了。
楚殷殷一脚踹在他身上。
扑通——
他翻身跌坐到地上,姿势狼狈,半张脸紧紧的撞在地面上,以至于一张俊脸都因此而变形了。
“你对我……对我做了什么?”霍临渊皱着眉问道。
楚殷殷没说话,她只是坐起身,把衣服虚虚的拢了拢,在他沉默的注视中,一件又一件的缓慢穿好。
霍临渊浑身沸腾的血,渐渐凉下来。
他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脖子上的红痕,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凌乱散落下来的碎发,漆黑的眸子中,划过一丝裂缝。
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楚殷殷从床上爬了下来。
她在他跟前站定,垂眸看她。
“殷殷!”霍临渊后悔了,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就动手打了她。
他那么呵护她,那么喜欢她。
他是绝对不舍得打她的呀?
可是他偏偏就打了。
似乎连带着把她的心都打碎了。
霍临渊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了,他声音里带着哽咽,“殷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对你动手……”
楚殷殷毫无反应。
“你打我吧!”霍临渊凄凉的哀求着,“求求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高兴,只要你能原谅我,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你打我吧!殷殷,你说句话好不好?”
可是楚殷殷只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