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抿唇不言,东川只觉自己下面都是凉飕飕的。
反应最大的,当属霍临渊。
他就在房间里,听着他轻描淡写间,决定他的后半生。
他的手筋脚筋全被挑了,现在连男人的尊严都要没了,而这一切是罪魁祸首,竟然用这样轻飘飘的语气说出口,寻常的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和午饭一样。
霍临渊胸中激荡的怒意,汹涌的冲上来。
他额上冷汗连连,因为剧痛,声音都显得有些诡异。
“容无崖!你休要……休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又如何?谁让你碰本王的女人了?”
霍临渊咬着牙,“她是我的女人。”
“还死不承认?”容无崖铿的一声,把杯子放到桌上,噙着抹淡笑鼓起掌来,“很好,本王就喜欢你这种死到临头,还嘴硬的人。”
“你若是这么对我,殷殷知道了会恨你的!”
霍临渊已经看见东川拿着尖刀,朝着他走了过来。
他想起来外面听到的传闻,容无崖是个大疯子,是个纯纯疯批,以前他还是不相信的,因为他自认自己就是放浪形骸、离经叛道之人了,不觉得能有人比他还过分。
这也是为什么,他敢在楚殷殷身上动手脚,当时他自诩以自己的聪明和手段,能够全身而退,甚至最后能够和楚殷殷有美好的结局。
知道今天看到容无崖。
他的一切,从长相到行事,都过于狂妄,过于嚣张,过于邪戾而张扬。
先前自己那些小打小闹,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不是随便就可以被人拿捏的人,能够坐上这样的位置,也绝对不是个没有心眼的人。
果不其然……
他居然下令要废了他。
不跟他说些有的没的,目的明确。
因为他碰了他的女人,所以不让他做男人。
霍临渊短暂的思考间,西川已经走到跟前。
他抬了抬手,立刻有小厮过来,将他死死的钳制住。
霍临渊还从没有过这么羞耻丢人的姿势,他被人解绑,却无法动弹,因为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只能软软的歪倒在地上。
那些人便跟过来,死死的按着他的两条腿,还压着他的手脚,甚至有人去脱他的裤子……
霍临渊气的脑中一片空白,大声的骂道,“容无崖!你叫人住手!快叫人住手!”
他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要把他的命根子割掉,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要是再成为一个连男人都不是的废人……
霍临渊想都不敢想。
他脑袋嗡嗡作响,裤子已经被脱去了,当即急的叫起来,“住手!你们都住手!”
没有人理会他。
他的脑袋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刚才挑断手筋脚筋时候,而流出来的血,就淌在地面上,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面钻,又腥又咸。
而他的眼睛,正对着椅子上,从容优雅的容无崖,对方长眸一挑,好整以暇的朝着他看过来,捏着茶杯的两指,甚至还轻轻的翘了翘。
他没有任何情绪,不疾不徐。
和眼下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霍临渊在这个时候,才深深的认识到,比起来疯狂,容无崖更没有底线。
不过,幸好,他有软肋。
霍临渊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快就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处于相对有利的境地!
“王爷!”他再开口时,条理清晰的道,“好,我说!你让他们住手!我承认她就是你寻找多年的楚殷殷,可是,这两年是我陪着她一起过来的,也是我找到了红颜老的解药,我对她而言,具有救命之恩!”
他话开了头,接下来的话便顺理成章,“真正严格意义上算起来,也是你的恩人,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恩人的?没有我,她早就死了!你拎不清不重要,殷殷都知道。”
“殷殷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她很重情意,尤其是我对她有恩,我还和她一起度过了那么艰难的日子,我还是醒醒心目中认定的爹爹,你如果真的伤害了我,那无异于就是在你和她之间划下一道永久的伤痕。”
“她不会原谅你的。你这样对我,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想到你对我做的这一切,而我,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得到她的同情,甚至她会因为同情,待在我身边。”
霍临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连喘气都不带喘的,因为那两个侍卫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ωWW
他现在的下面,只穿着贴身里衣,如果容无崖不发话,他们手里的那把刀,就会对准了他割下去。
“容无崖!”霍临渊着急了。
“说的有几分道理。”容无崖一开口,那两个侍卫果然停下了动作,他们平静的朝着容无崖看去,等待后者的吩咐。
男人换了个姿势,放下茶杯的时候,换成了单手支着脑袋,幽幽的开口,“那本王便大发慈悲,给你一个机会,你讲讲你和她的那两年,都发生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