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自己竟又被他占了便宜!
她的鼻尖上,似乎还萦绕着男人手上干燥的气息。
这么近的距离……
楚殷殷脸热,身体也热。
她后退了步,眼睛获得了光明,只是目光不太好。
凶巴巴的直勾勾的瞪着他,同时诱人的唇瓣也抿起来。
容无崖好整以暇,坏坏的笑着,用手触碰了下嘴巴。
他一脸的意犹未尽,笑盈盈的坐下来。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亲我?”楚殷殷难为情的问。
“跟你说了,你还会让亲吗?”他回答的理直气壮。
楚殷殷语塞,“容无崖!我是有夫之妇。”
“巧了,我就喜欢人妇。”
她被他怼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好。
想到自己在路上准备的说辞,楚殷殷觉得,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她总不能这样,日日来王府。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她胡乱抹了把嘴巴,注意到他眸色变得幽深,绷着小脸,在他正对面坐下,“我有话要说。”
容无崖变戏法似的,取出了一个小瓷瓶。
他缓慢打开,用食指蘸取了药膏,拎着凳子挪过来。
两个人又坐到一块儿。
他勾着她的脖子,凑过来,缓慢给她上药。
“说啊。”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五官依然完美的无可挑剔。
不对啊!
楚殷殷你在干什么!
要跟他说正经事啊!
楚殷殷偏过头,“今天是我来王府的最后一天,我以后不会过来了。容无崖,我不是任你随便摆布的人,这两天之所以都顺从了你,是因为我确实对你说的那些事情心存疑惑。或许……我是你的王妃,可是……”筆蒾樓
她看见他的眼神变得阴郁,心里咯噔沉了下。
但这些话,她必须说。
“可是我忘记了,我对你没有之前的那些感情,我知道你无法接受,然而事实就是这样,任谁面对着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声称是自己夫君的男人,都会怀疑。”楚殷殷迎上了他视线,“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楚整件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行。”容无崖答应的爽快,“那你要多久?”
楚殷殷在思考。
容无崖又问,“一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楚殷殷摇摇头。
容无崖嗤笑了声,“最多两个月。你既然要调查个清楚,我就由着你,殷殷,我无非是想让你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你要调查,我不干涉你,也不会强迫和你发生什么关系。”
楚殷殷听到这里,松了口气。
“但有一件事,你必须得答应我。”
她抬起小脸,朝他看过去,“什么?”
“这两个月要住在我府上。”
楚殷殷下意识想拒绝,“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还是霍临渊的妻子,住在王爷的府上,传出去的话,算是怎么一回事?”
“霍临渊应该没空理会你。”容无崖气定神闲的说,“明天霍老爷子能醒来,对吗?”
他在询问她。
楚殷殷面对着那双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没有隐瞒,“霍老爷子是中毒,这两天毒素排出体外,明天必定能醒来。”
“这就是了。”她脖子上的伤,已经被他处理完了,容无崖低头,拉过来她的腿,放在自己身上,楚殷殷皱眉,下一秒,他脱了她的鞋子,取下她的袜子。
楚殷殷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容无崖,你休要胡来。”
他却不理她,压着她不让她抽回去,一边给她抹药一边说道,“霍老爷子醒过来,对霍临渊是好事,霍家内斗这么严重了,他肯定会借此机会,把那些不怀好意的庶子给处理了,哪来的空打理你?”
“而且,霍家真要斗起来,那几个庶子,为了权势,什么都能做出来,你若是跟着霍临渊,肯定会被他们当成靶子。他们会以此来威胁霍临渊。”容无崖的指腹,在她的脚踝上轻轻的打着圈,“他霍临渊护不住你,但是我能。”
“你在我府上住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能知道?至于府上的这些下人……”容无崖上完了这只脚,又示意她换成另一只,她赖着不动,他便俯身把另外一只脚捞上来,“他们哪敢多嚼舌根?我都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了,但凡长个眼睛的,不敢泄露这件事。”
容无崖头也不抬的说,“你在府上住下,我答应给你两个月,让你去弄清楚,想明白,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
楚殷殷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容无崖给她上完了药,还是不松手。
楚殷殷回过神来,便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脚面,而他本人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脚上面,正看的出神。
“上完了吧?”她说着,示意他松手。
“还没有。”他声音有点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