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早就凉透了,但容无崖的唇舌滚烫。
他贴上楚殷殷的时候,烧的她脑袋发懵。
大概真的因为醉了,怀中的小女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用迷离的两只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嘴巴下意识的顺从他的动作吞咽,像只乖巧又温驯的猫咪,任由他掠夺索取。
一股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容无崖原本心思就不单纯。
他整整一天都在想小女人,晚上见着面,见她美成这样,当然控制不住的想占点便宜,所以才想着利用喂她喝茶的机会,浅尝一下她的芳香与甜腻。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不管和楚殷殷有过多少次,他依然对她保有极度的渴望。
过去的三年里,他清心寡欲,对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致。
只有清晨睡醒时,让他能够确定自己是个正常男人。
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而是对不是她的女人不感兴趣。
这一点,在重新见到楚殷殷后,得到了有力的证明。
他看着她时,就想抱抱他。
抱抱她时,又不满足于仅仅是抱抱,便想亲亲她。
亲过她后,便贪得无厌的想着,要是能再亲密些就好了。
他见到她后,满脑子想的,没有一件正经事。
除了欣喜她回来了,便是感叹她好美好诱人。
剩下的就是惦记着翻云覆雨,想与她一起共赴巫山。
此刻。
尝到了她甜味儿的他,那些念头更汹涌更猛烈。
几乎在亲到她的那一刻,脑中便完全炸开了花,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接下来所作的一切,全部都凭着本能。
他吞噬她口中的空气,连带着要将她似乎也要吞吃入腹。
渡给她的茶水,在你来我往间,早就溢在了她的嘴角。
楚殷殷人是滚烫的,身体都在发热。
微凉的茶水,顺着她的嘴角,一路往下滑。
两种极端的温度,让她打了个哆嗦。
容无崖立刻感觉到她的兴奋,放在腰间的手变得不老实。
楚殷殷人虽然是醉着的,可是如此强势的攻击,依然让她招架不住。
她低低的唔了声,先前放在他身前的两只小手,这会儿完全攥成了拳头,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往外走,哪怕她现在绵软软的,根本没有什么力道。
“你……你起来!”
楚殷殷是真的喝醉了。
那些酒都是纯粮食酿造的好酒,起初不上头,她喝了这么一会儿,后劲儿早就起来了,不仅浑身软成了一滩水,就像是中了药一样,就连看人都是带着重影儿的。
她自以为凶巴巴的呵斥,在容无崖听来,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盛情邀请。
他把她搂的更紧,箍的更用力,吻的更深入。
直到,舌上传来一阵刺痛。
他拧着眉,不满的停下来,漆黑浓稠的眸子里,情绪看不真切。
“怎么了。”他沙哑着声音问,“不是要喝酒吗?为夫喂你喝的酒,好不好喝?”
楚殷殷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也不计较他刚才的孟浪。
或许在此刻她的眼里来看,容无崖就是在给她喂酒。
她甜甜的笑了,媚色撩人,“好喝。”
容无崖眼眸幽深,就像是一只诱拐兔子的大灰狼,一句一句的给她设置圈套,看她掉进自己的陷阱里,“那还要不要喝?这酒又香又甜还醉人,平常你喝不到。”
楚殷殷身子摇摇晃晃,像是要掉下来。
她下意识的两手勾住他的脖子,额头抵在他的脸上,笑着出声,“好……喝酒酒。”
容无崖便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茶。
因为长夜漫漫,他有心逗弄,所以后来的吻,不至于太素,但也都没有太过分。
他一边喂她,还一边哄着她说,“喜欢为夫么?”
“唔……”
“为夫这么好,给你喝酒,还亲自喂你,喜欢么?”
“唔……喜欢。”
容无崖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脸上的笑容幽邃而畅意。
这样的小情趣,没有持续多久。
半个时辰后,容无崖便带着楚殷殷离开。
他哄着她说,自己家里面有个大怪物,问她要不要去看。
喝醉了的楚殷殷,跟小孩子没有区别,嚷嚷着必须去。
容无崖便将她打横抱起,就这么公主抱的离开了酒楼。
他们一走,小二也松了口气。
容无崖来时坐的是轿子,空间并不怎么大。
他怕她喝了酒后,在那样逼仄的空间里,会不舒服。
于是又叫东川去把马车赶过来。
期间他就抱着楚殷殷站在酒楼门口等。
容无崖气质冷,一身贵气,更不要提他怀中还抱着个女人,站在这样人来人往的街头,但凡路过的,都会朝着他看上一眼。
但他全都视而不见。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怀中的小女人身上。
她喝了酒之后,真是一点都不安分。
抱着他的两只藕臂,越缠越紧,人也往他身上贴。
温软的身体,像是最烈的药,让他险些理智全失。
他垂眸看她,双颊绯红,偏偏还不知死活的问他,什么时候能够再给她喝酒,是不是要她乖一点,就像刚才那样,才会让她喝酒。
“喝酒喝酒……”他失笑着低声呢喃道,“总惦记着喝酒,你都这样了……马上要被吃掉,还在想着喝酒。”
话音刚落,就听耳后传来一道迟疑的声音。
男声带着几分散漫,还有疏离的冷漠,“瑞王爷?”
容无崖看去,见到是陈浔剑,朝着他点头示意。
这三年里,他和陈浔剑的关系,还不错。
他的父亲先前被楚殷殷看过病,算是受过他们的恩惠。
后来几个人之间就一直有往来。
楚殷殷失踪不见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也在帮忙寻找。
容无崖因此,对他脸色好了点。
但也仅仅是好了点。
他听见他的声音后,下意识侧身,遮住了楚殷殷的脸。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陈浔剑自然没错过。
他是聪明人,也没有再探究的往楚殷殷身上看,只是怀中搂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的肩头,整个人慵懒的搭在她身上,一边用鼻尖蹭那女人的脸庞,一边跟容无崖寒暄,“王爷也来喝酒?倒是难得见您这么放松,要是知道您今天也来,说什么也应当敬您一杯的。”
容无崖淡声说道,“以后有机会。”
“是!”陈浔剑笑的和煦。
他抓过身边女人的小脸,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避讳,在她唇上吧唧亲了口后,眯着眼睛关切道,“天黑了,王爷还不回去?倒是……三年了,头一回见王爷怀中抱着个女人。”
陈浔剑说不好奇是假的。
谁不知道容无崖对楚殷殷的爱有多热烈忠诚。
他要是那么容易就变心的人,也不会明知没有希望还苦等三年,整整三年里,以他的权势和身份容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把自己过成苦行僧一样?
那么……此时此刻,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身份就很耐人寻味。
是姜穗,还是新欢,或者说是楚殷殷没死,她回来了?
想到楚殷殷,想到那个明艳的,拥有一身医术,却又识大体睿智聪慧狡黠的女子,陈浔剑的心口隐隐发热。
如果她没死,她还活着,回来了,那该是天大的喜事!
没错。
他欣赏楚殷殷。
换句话说,像她那样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不欣赏。
陈浔剑曾经有过恶劣卑鄙的念头,但很快就消散了。
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容无崖,也知道楚殷殷心里头没他。
男人对于女人的欣赏,是源于对美好的一种肯定与品鉴,不一定非要占为己有,有时候远远的看着她,就那么一直美好的绽放着,就是种幸福。
就像现在,如果知道楚殷殷没死,他这颗心也就活了般。
陈浔剑说完话,视线就没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