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看着一本正经的容无崖,嘴角微抽,心中大为震惊。
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他让她给他个交代?
不然就要去死?
他是不是良家夫君,她不知道。
退一万步,就算他是,他也是个有那方面经验的。
不至于她不负责,就要去死吧?
她又不是旁人,他们之间不是夫妻么?
不过就是亲了他摸了他,他就要寻死觅活的……
大可不必啊。
楚殷殷一个头两个大。
她看着容无崖,后者两只眼睛,定定的落在她身上。
似乎就在等她的回话,要是她说了什么令他不满意的。
恐怕又得吃不了兜着走。
楚殷殷舔了舔唇,知道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她在心里头暗骂喝酒误事,然后才对容无崖说,“行行行,你要我给你什么交代?”
容无崖凑的更近了。
他漆黑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狐狸般的狡黠。
楚殷殷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然而他喷洒在她肌肤上的呼吸,又那么灼热,那么滚烫,那么让人心猿意马,她连正常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要你给的交代就是……”他忽然含住了她的耳珠,低声的轻笑着说,“把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做了,不然不上不下的,你难受,我也难受。”
楚殷殷的脑子晕乎乎的。
男人刻意压低的低淳的嗓音,就像是下了蛊一样。
她头皮发麻,人也犯迷糊,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话说,“恩?什么难受?”
他又笑了笑,反问她,“我不信你没有感觉。”
楚殷殷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心里头很清楚,但是还是被他说的一阵酥酥麻麻的。
容无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含糊不清间,低声的说,“昨天就想这么做了,可是你那会儿完全醉了,我不想让你觉得委屈,今天你既然醒了,也是清醒着的,那么我也不想忍了。”
他不知怎么,就掰开了她的手指,整个人钻了进来。
亲吻她的脖颈,声音仍然存在,话也依然温柔动听。
“你是我的妻子,你如果不想,随时可以喊停,如果觉得不舒服,也可以喊停……如果不出声,就当你默认了。”
楚殷殷闭着眼睛,浑身无力。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吻,能有这么大的魔力。
不仅如此,他伺候的卖力,也很舒服。
后面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
……
容无崖吃的餍足后,整个人都是慵懒的。
他看着怀中闭目养神的小女人,手指在她下巴上挠了挠。
楚殷殷不想理他,偏了偏头。
“怎么?”容无崖吊儿郎当嗤笑了声,“又不理人了?”
“你别闹我。”楚殷殷小半张脸都埋在被子底下,瓮声瓮气的说,“我累了,你让我歇会儿。”
“你刚才又没卖什么力气。”容无崖虽然这么说着,大手还是往下,一路来到她纤细的腰肢上,楚殷殷警铃大作,拧着眉回头看他,“累了。”
“不做。给你揉揉腰。”他说着,手上带着些许力度,轻轻按摩着,那种酸爽和胀痛感,倒是消失了不少。
楚殷殷见他的法子,真起了作用,也就没有再拒绝。
她眯着眼睛指挥他往左往右,一时之间两个人都很和谐。
房间里安静。
楚殷殷的脑海中,却很热闹。
刚才床笫之间,容无崖的那些动作,与混乱记忆中的那人身影,有点重合,她一开始看不清记忆中那人的脸,后来随着他攻势越猛,恍恍惚惚间,她似乎看到容无崖的脸,和那张脸重叠了。
其实楚殷殷也并不傻。
容无崖对她身体的了解,似乎比她本人还熟悉。
这足够说明问题。
他精准的满足了她的所有喜好。
世上绝对没有一个人,是为另一个人量身打造的。
那么可以推断的是,他确实就是她的夫君,她唯一的夫君。
楚殷殷正在斟酌着,要怎么把她和霍临渊之间的事情,说给容无崖听,结果就听见男人挠了挠她的耳朵,俯身下来道,“昨天晚上从酒楼把你接回来的时候,有人往王府送了一封信。”
她漫不经心的问,“信?什么信?”
“说是给你的。”容无崖轻哼了声,“你不记得了?昨天你拿到那封信,还很高兴,因为是霍临渊送来的,结果送来了一封休书,你看到很伤心,然后抱着为夫一顿乱啃,还说什么你现在有了更好的男人,才不会要他。”
容无崖现在编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隐隐约约有上头的趋势。
楚殷殷自动屏蔽了其他的话,只是问,“信呢?我要再看一下。”
“行。”容无崖提到休书,显然很高兴,“为夫去给你拿。”
他直接掀开被子下床,连件外衫都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