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光在听到容无崖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头狠狠的跳了下。
当他看到那些被带上来的人时,这下心脏却连跳都不会跳了。
这不就是他之前安排过去,要把容无崖给弄死的人吗?
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死,还被带过来打他的脸,逼他给这五百万两白银!
荀光现在可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想抵死不认,所以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瑞王爷,这是什么人?”
“这些人皇上不知道吗?”容无崖狐疑的耸了耸肩,“他们说是您派去杀我的。”
“混账东西!放肆!”荀光破口大骂,气的用手指着那些人,“你们居然敢污蔑朕!朕一直都敬重欣赏大兴的瑞王爷,瑞王爷是大兴的使臣,死在我大治境内,我大治推脱不了关系,所以,王爷,朕怎么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来!”
“哦。”容无崖像是听了他的劝,若有所思的道,“皇上说的有道理。”
“朕没必要那么做,朕的事情,还需要王爷帮忙呢。”
“其实本王也这么认为。”容无崖双眸看过来,眼神真挚,“但本王确实在丹穴山的时候,遭到了这些人的埋伏,要不是本王带了暗卫过去,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荀光连忙跟着说,“还是王爷英明,王爷有天神庇护,命不当绝。”
“不过……”容无崖话锋一转,停了下来。
荀光跟着心头一紧。
他总觉得他不会说什么好话。
容无崖的声音,在这时,再度响起。
“虽然他们不是皇上您派过去的人,可是,是在您的地盘上对本王行刺。所以,皇上,您无论如何都得给本王一个交代。”
“……”
荀光气的简直要吹胡子瞪眼睛啦!
这人怎么绕来绕去,又讹上他了!
他觉得,容无崖真是无理取闹。
可容无崖有自己的逻辑。
他对荀光说,“皇上,您肯定觉得本王在敲诈你,其实不然,本王在你家出了事,找不到人,只能找你这个大家长了,如果您不给本王处理,那么本王就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这就可怕了。”
“试想,来大治随时都要担心个人性命,以后谁还敢过来?谁还敢和大治有邦交?”
“也就是本王是杀神,提前做了万全之策,换成别人,早就死翘翘了。”
“皇上,这件事您看着处理吧。”
荀光暗暗咬牙切齿,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吐血。
容无崖这一招真损。
为了讹钱,无所不用极其!
他们大兴缺他这一千五百万两白银吗?
本来想打感情牌,占对方点便宜,结果硬是被对方逼着花了一大笔肉疼的银子。
荀光嘴角的笑又僵又难看,“王爷说的是,是朕思虑不到。”
一千五百万两,就一千五百万两吧!
现在得赶紧送走这座瘟神才行!
要是再让他多待几天,还不得变成两千万,三千万,或者五千万?
狮子大开口什么的事情,容无崖绝对做的出来。
大兴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又精明又强悍又不要脸的人?
他大治怎么没有?
……
荀光最后花了一千五百万两白银,才把这座惹不起的祖宗送走。
容无崖带着这几十箱白银出宫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皇上,本王就上路了,您放心,本王一定将您友好邦交的意思传达给我皇,只是这山高水长,万一路上出点什么意外……”
“朕立刻派一批人全程护送王爷。”荀光头皮发麻,“一定要让王爷安全到大兴。”
“如此最好不过,有皇上的人保驾护航,本王就放心了。”
荀光看着容无崖消失的背影,才长长舒出口气。
以后,绝对不能请容无崖到大治来了。
这哪里是使臣,分明是土匪。
路过的地方,连鸡窝里的鸡蛋都能给掏的干干净净。
他根本不是来大治友好邦交的,是来大治搬银子的。筆蒾樓
气死!
偏偏他把话搬到了台面上,他又不能私下里对他再动什么手脚。
荀光觉得憋屈,无比的憋屈。
他回到宫殿里,大发雷霆,整整三天都没心情吃饭。
容无崖才不在乎荀光气不气呢。
他要是气死了,那也太不经气了,活大半辈子,心态放平和点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