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见过这样的图案?”容无崖问。
白听忱又盯着画像看了会儿,点了点头,“我肯定是在哪里见过的,因为觉得很眼熟,可是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似乎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看到的,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容无崖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我也觉得眼熟,和你一样,就是想不起来。”
“真是奇怪。”白听忱说着,缓缓打开第二幅画,他问容无崖,“怎么一个玉佩的图案还画了两幅?”
“这一副是什么?”容无崖好奇,“当时他们送到驿馆,我没看,就叫人收起来了。打开看看。”
说话间,画轴缓缓打开在眼前。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去,在看清画了什么之后,拧了拧眉。
“这是什么?”白听忱无语,“哪有画像,画一半儿的。”
画像上的是个女人,女人的身体都画了出来,但是脸上却只有眼睛。
鼻子嘴巴眉毛,全都没画。
白听忱呵呵的笑,“怎么,这等着我给填上去呢?”
容无崖想着荀光的话,跟他解释说道,“他说当年那女人的样子,时隔久远,记不清了,这幅画应该是根据他的描述,把能够记得清楚的全都画了出来。”
“可他只画一只眼睛,叫我们怎么找?”白听忱又把之前说过的那段话搬出来,“随便糊弄两下得了,这天下长得相像的人,何其之多,更别说只有眼睛了,那找起来真是没完没了。”
“这不是还有这女人的穿着打扮吗?”容无崖看了眼,“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在南方地带,你看……画上这个女人她穿的鞋子,和我小时候见过的鞋子一样,我和阿娘在容家的时候,家里面的女人,穿的都是这种样式的鞋子。”
“阿娘还有好几双,你看她的服饰,流行的花色和样式,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了。”
“她拎着的那个菜篮,和北方的不同,带着明显的地域色彩,所以……”
容无崖笑了笑,说道,“这幅画交代的信息和提示还是很多的,你差人下去,按照我刚才的思路继续去研究这幅画,然后再去找,到时候肯定能有不少线索。”
“阿哥,我们还真要给他找啊?”
“找。”容无崖微微一笑,“这更有助于咱们的大事,找着找着,找到点线索,透露给他,他会怎么样?”
白听忱疑惑的道,“肯定会更着急,觉得快要找到了。”
“可是没钱了。”容无崖挑眉,“那怎么办?”
“跟他要啊!”白听忱脱口而出,顿时明白过来,“懂了懂了!还是阿哥聪明,已经找到一半了,眼看着就要找到人了,他前期投入了这么多钱,无论如何都会咬牙吃了这个亏,再继续投钱让你找。”
容无崖勾了勾唇,“不然就打水漂了。等把国库底子掏的差不多了,他也就拿不出什么钱来,养那么多的将军和士兵,到时候就能用最少的损失,把它拿下。”
彼时即使要战,也不会血流成河,遍地横尸。
白听忱听到现在,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他阿哥真是阴险狡诈,老奸巨猾……啊……不对,真是深谋远虑,才华横溢啊。
本来容无崖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无比高大光辉,此刻,白听忱就差跪在他脚边磕头了。
“阿哥,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呜呜呜……小弟无以为报,只能再多派些人,到周边各国去寻寻我小嫂子了。”
“不用。”容无崖跟他说道,“找到了。”
“什么?”白听忱惊讶,人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找到了?找到我小嫂子了?什么时候找到的?我小嫂子人是活……”
“还活着,不过出了点问题。”容无崖解释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也知道,为兄我敌人不少,虽然都是些手下败将,可他们就像是藏在阴沟里的臭虫,指不定会有什么龌龊肮脏的手段,防不胜防,就像三年前的徐婉彤。”
提到徐婉彤,白听忱就咬牙,“真是枉顾了我对她的信任。让她那么轻松的死了,真是便宜她了!要我说,就该凌迟,然后碎尸万段!”
“所以这次找到她之后,我没有声张,可还是出了点差错。”
白听忱紧张了,“我小嫂子怎么了?”
容无崖便把楚殷殷在三年前,离开京城前往建孟岛,遇到霍临渊的事情说了。
等他说完,白听忱便骂骂咧咧,“霍家这是想死!”
“他现在知道他死不了。”容无崖冷笑,“他对殷殷动手的时候,留了后手,今天的一切场面,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在等着我去求他。”
“那你真的要去求?”
“不求能如何?我总不能看着殷殷疯疯癫癫下去吧。”
白听忱咬牙切齿,又是一顿骂,说到后面,“就算你求了他,他肯定也还会继续为难你的。现在想要让小嫂嫂不疯疯癫癫,难道就只能找他吗?有没有别的催眠大师?”
“这就拜托你去找找了。”
白听忱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恩……”容无崖说道,“另外,关于霍家,我还有个想法,需要你配合。”
“阿哥你尽管开口!”
……
容无崖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出了宫,在东川的带领下,前往霍家。
霍家新换了家主。
霍老爷子早在一个多月之前,就被人送到江南别院养老了。
现在的家主,是霍起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