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怔在原地,“什么?”
“什么什么?”容无崖噙着抹笑问她,“你走不走?不走我抱你走。”
楚殷殷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男人五官俊逸邪戾,一双漆黑的眼睛,似有星辰沉寂其中。
他每次在见到她的时候,总是挂着清浅和煦的笑容。
她曾经仔细观察过,在面对别人的时候,他几乎从来不笑。
即便是笑,也是嘲笑,冷笑,嗤笑。
这个男人桀骜不羁,狂妄倨傲,目中无人,却又强悍到无人能及。
他身上有着久居上位者的沉稳和冷漠,但在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却总是温柔的。
楚殷殷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的往外钻。
就像是一颗嫩芽,即将破土而出。
她嘴唇不受控的抖起来,“你刚才说你叫……叫什么?”
“没听清?”容无崖把她往怀里一扯,大手顺势往下,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按,“那你男人就再说一遍,我叫容无崖,容无崖的容,容无崖的无,容无崖的崖。”
“记住了吗?”
楚殷殷抿了抿唇,心口纹身的地方,无形中似乎在隐隐发热。
她的纹身上,就纹着“无崖”二字。
原来他叫容无崖。
她纹身上的无崖,值得是他吗?
他心口的位置上,还纹着“殷殷”二字。
所以,他们两个人之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楚殷殷愣怔之际,已经被容无崖打横抱了起来。
她轻轻的低呼了声,又着急的道,“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哪有人一言不合就又抱又扛的?”
“给你选择了,你不选。”容无崖回答的理直气壮,“我就只好替你做选择了。”
楚殷殷瞪他,“我自己会走,你是非要让别人私底下对我们两个议论纷纷吗?”
身娇体软还带着香味儿的美人,就乖巧温顺的躺在他怀里。
容无崖脑袋昏昏沉沉的,这种状况,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会出现。
不仅如此,还伴有呼吸加快,心跳加速,浑身燥热的症状。
他根本不想放手,也没打算放手,“别人私底下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去,本王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再者说,你是我的女人,咱们两个光明正大。”
楚殷殷完全被震惊到了。
她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霍临渊是昏迷,不是死了,她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女人,怎么就成了他的?
“我……”
“上马吧你!”
她还纠结着要怎么让他别再胡言乱语,就被他送到了马背上。
紧跟着,男人跟着跃上马来,双臂有力的环抱住她,一夹马肚,跑了起来。
这个时候,正是上午时分。
大部分的人都去狩猎场内狩猎了,因为狩猎前三名,最后是有赏赐的。
小部分留在帐篷里的,都是带来的女眷家属。
她们本来就无事可做,聚在一起,总爱扯些东家长西家短。
正小声议论着霍临渊的那位便宜夫人,还时不时提到瑞王爷容无崖,就见到了他们口中的两个当事人,同骑一匹马,从她们面前见过。
那个冷面活阎王容无崖,脸上的温情与笑意,简直比见鬼了还要吓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谁来了句,“换个话题吧,别再说这个了,小心被拔了舌头。”
……
容无崖驾驶着马儿,很快就远离了人群。
刚才在人多的地方,楚殷殷不敢出声,只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在男人的臂弯里。
可这会儿四周几乎没人,她也就低声叫了起来,“哎呀,你慢点!”
身下的马儿颠的她难受,整个人一跳一跳的。
若是她自己在马上也还好,身后还有个男人。
她每次跳起来,就会时不时的撞上男人的下巴,然后迎来他短促的笑声,“疼吗?”
“所以你还不慢点?”
楚殷殷有点气。
气被他莫名其妙缠上,气他和自己身上的纹身,气理不清他和她,以及霍临渊的关系。
更气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她情绪积压的太久,一直都强忍着,这会儿开了口,又道,“慢点呀!我都快被颠死了!你是不是想谋财害命?”
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
容无崖也知道。
他搂紧了她,嘴巴贴在她耳朵上,“猜错了,不想谋财害命,我只劫色。”
楚殷殷瘪瘪嘴,瞪了他一眼。
容无崖却勒住了马,然后他跳下去,把她也抱下去,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另外一只大手要往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