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光大为赞赏,“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深知朕所想,那么该如何策反?”
众所周知,容无崖实力强悍,而如今的大兴朝皇帝,对容无崖似乎十分信任。
有小道消息透露,当初大兴皇帝能够坐上皇位,其实就是他一手扶持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策反容无崖就更加不容易。
容无崖近年来,一没有功高盖主,二没有一手遮天。
作为一个手握重权的王爷,他有些过于老实本分了。
真想找茬制造一点事端,也并不容易。
因为这个容无崖这几年都在找他的那个生死不明的短命王妃。
都夷和闻启所想一致,不由觉得此事棘手。
他们把想法同荀光说了,荀光不以为意的嗤了声,“你们还是不懂,从来帝王与权臣之间,就没有绝对的信任,二人的身份不同,所站的立场也不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即便他容无崖再规矩本分,身为一个帝王,依然会对他有着绝对的防备心!”
这话说的,让都夷和闻启都沉默下来。
荀光似乎还没察觉,拿大兴的上一任皇帝隆康帝举例子。
“容无崖十五岁就为他出生入死,为他打下了一座又一座城池,他当时也很依仗容无崖,还破格封他为异姓王,结果如何?”他冷笑了声,“结果隆康帝的死和容无崖脱不了关系!”
“容无崖最强盛的时候,都能踏平皇宫的京城,可他没有。”荀光坐在高位上,幽幽的说着自己的猜测,“然而在对外声称他快要病死之际,死的却是隆康帝,等隆康帝死后,当时还是九皇子的白听忱继位。”
“白听忱继位后,容无崖突然痊愈,不仅如此,还被白听忱十分看重。”
荀光啧了声,“要知道,在此之前,二人的接触并不多,那么为何白听忱会如此看中容无崖呢?”
这一番分析,让都夷和闻启都心惊肉跳的。
荀光坐在皇位上足足有二十年,对于这些算计与事情,早已看的一清二楚。
都夷压抑着紧张的心情,“那皇上打算如何策反?”
“还是从他们君臣二人的关系入手。”荀光给了个大方向,“想办法让容无崖众叛亲离,大兴伤他越深,他就越有可能为我大治效力。试想想,他为大兴效力一辈子,结果大兴却要将他赶尽杀绝……”
“在他走投无路之际,我们再放出橄榄枝,你说他会怎么选?”
丞相都夷点头,“他会选择我们大治。”
“没错!”荀光难得不稳重的打了个响指,“等他来到大治,我们再慢慢的制造各种契机,让他慢慢发现自己是朕皇儿的线索,慢慢接受这个新的身份,然后让他成为朕一统神州最锋利的剑!”
“这个计划没错。那么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该如何让他众叛亲离!”
大殿内的烛火摇曳,三个人的身影,被蜡烛拉扯成长长的一条。
这个夜似乎很长,这个夜又似乎很短。
……
大兴朝的天儿是越来越冷了。
深秋过后,某天早晨,容无崖起床要穿朝服上朝去。
他才动弹了下,被窝里面的小女人便不乐意的朝他贴了过来。
她像是个妖精似的缠上来,抱住他的腰身,闭着眼哼哼,“去哪儿?”
容无崖垂眸看她。
女人雪白的娇肌上,斑斑点点都是昨晚留下的爱痕。
当时他只顾着尽兴,小女人咿咿呀呀的叫,激的他头皮发麻,一时间越发难以克制。
眼下就着烛光看,确实有些激烈。
怪他没控制住自己。
可最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娇艳欲滴,又勾人魂,换成哪个男人能够控制得住?
他眸中闪过几丝怜惜,俯身在她额头亲吻了下,“准备上朝。”
“你一走被窝就凉了。”她委屈巴巴的道,“天怎么冷的这么快?”
“几天前就叫人去购置了银骨炭,约莫着快运过来了,到时候屋子里面生了炭盆,就会好些。”他大掌抚摸她柔顺的头发,“今天叫人开始烧地龙,可不能冻坏了满满。”
楚殷殷小脸在他腰上又蹭了下。
男人早晨本来就很敏感,被她这么一作乱,容无崖顿时呼吸有点紊乱。
他眉眼幽邃又带着宠溺的落在她身上,大掌探进被窝里。
楚殷殷被他捏的嘤咛了声。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饿了?”
他手上力道不减,一路往下。
楚殷殷笑着咯咯躲开,“不许乱来,不是要上朝吗?”
她这才睁开惺忪的睡眼,抓过被子遮住自己的娇躯,嗔了他一眼,“你昨晚那么疯,今天早上再来,我可吃不消。”
容无崖挑眉,“吃不消还来闹我?”
“就闹你。”她娇笑着道,“就让你看得见吃不着。”
容无崖浪荡的笑笑,手指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下,“小坏蛋。”
楚殷殷摇头晃脑,十分得意的样子,殊不知这个骄傲的神情,看的容无崖心意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