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荀献写信的时候,瑞王府门口,再度变得一片狼藉。
小厮们砸完了石头,人群中有人头破血流,有人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如此对比之下,府门口端坐着的楚殷殷,越发显得矜贵无比。
她在一片哀嚎声中,缓缓起身,声音不大,甚至很柔,可每个吐字,都清晰可闻。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这里撒野?下次再来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
被狠揍一顿的百姓们,一个个表情讪讪的,见楚殷殷说完进了府,才敢小声的嘀咕。
“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了,王爷一倒,她又能蹦跶多久?”
“话是这么说,可她身后还有楚相,还有几个兄长,楚家这次可是安然无恙的呢!”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还是别来挑衅了!”
“咱们就等着王爷被治罪,到时候有她哭的!”
“王爷这通敌叛国之罪,肯定会被抄家砍头的吧?”
“……”
楚殷殷回到府上,没多大会儿,就见容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表情严肃,“王妃!有人送信来。”
“没留下送信人?”楚殷殷问。
容由摇头,“这封信是挂在箭羽上,直接射进咱们府上的。”
楚殷殷怔了怔,“在哪发现的,带我去看看。”
容由领着楚殷殷来到前院,门房的房门上,还有箭羽射过的痕迹。
被容由拿走信后,只留下个小小的圆坑。
楚殷殷轻轻抚摸了下,又站在房门处,极目远眺,正对上街上茶楼飞出来的屋檐一角。
她心中了然,接过信打开。
上面依然是一句话,只不过比上次那封信,要更轻佻浪荡。
“有个性的美人,真叫人欲罢不能。”
透过字里行间,楚殷殷仿佛能够看到,对方轻浮嘲弄的表情。
她感到不舒服,拧起眉头,思索起对方的身份。
等到了晚上,夜色降临后,再次见着容无崖的时候,她迫不及待说起这件事。
“信我带来了。”她说着,要从衣袖里面取出来。
容无崖却径自压了上来,动手动脚开始剥她的衣服。W
楚殷殷有点招架不住,很快被他扛着丢到床上。
她本想拒绝,可是看到那双洇了水般漆黑的眸子,到底是遂了他的愿。
今天他倒是没折腾的太狠。
结束之后,楚殷殷靠在他怀里。
男人的掌心熨帖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抚摸,另只手从衣袖里面抽出两封信。
没过片刻,他冷冷的嗤了声,将信丢到地上。
楚殷殷担忧的皱眉,“这两封信,应该是大治那边的人。他们已经派人到大兴了?”
容无崖没说话,只垂眸看她。
他微凉而霸道的视线,一一扫过她的脸颊,却带起一团火,楚殷殷没来由的红了脸。
“我同你说话,你在看什么?”她抿了抿唇,难为情的娇嗔。
“看看为夫的满满有多美。”容无崖的指腹,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下,“整天尽招些狼惦记。”
楚殷殷抱住他的腰,“所以你才更不能有事,你若是出了事,我日子便惨了。”
“放心,死也带你一起。”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说着不着边的混账话,“咱们到了阴曹地府,接着做一对儿鸳鸯,到时候为夫照样伺候你,让你每天都快活……嘶,别拧腰。”
他说着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下,“不知道男人的腰很重要?”
“你少些胡言乱语,说点正事啊。”楚殷殷瞪他,“写信的人,猜到是谁了吗?”
“这不要脸的下流德行,除了大治的二皇子还能是谁?”容无崖口吻中满是嫌弃,“且让他上蹿下跳,你不必理会,等再过些时日,他会按捺不住的先露面的。”
楚殷殷深以为然。
大治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让容无崖死掉,他们要他活着。
因为容无崖是最好的一把刀,活着可以帮他们拿下大兴,如果他死了,将是天大的损失,所以,大兴要杀容无崖,他们不仅不会乐见其成,反而还会拦着。
之所以现在不肯露脸,搞得神神秘秘,无非是想在这段关系中占据上风。
他想等着楚殷殷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去求他。
那样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条件,她都会答应。
包括……带容无崖到大治生活,为大治效力。
楚殷殷轻哼了声,还是心情不爽,“他这般轻浮调戏我,你便无动于衷么?”
“怎么会?”容无崖道,“满满是为夫的,他敢肖想,那就让他做不成男人。”
他说着又来吻她,一只大手攥住她放在身前的纤细手腕,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三天前的那通折腾,楚殷殷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