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约大学儿科系,重点专业啊。”
王萍坐下拿出了笔,“把你的证件拿出来给我检查一下,大学的毕业证拿了吧?”
“拿了。”
苏雪桢从包里掏出报名需要的各种证件递给她。
王萍检查了下,确定没什么问题先登记了上去,转头又问她,“一寸照片拍了吧?”
“也给我。”
报纸上没写一共需要几张,苏雪桢一次性就拍了五张以防不够,她从包里掏照片,“需要几张啊?”
王萍一边写一边回她,“三张。”
苏雪桢把照片递过去。
王萍动作很快,最后又确定了一遍,“确定是博约大学儿科系?”
苏
雪桢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对,没错。”
王萍飞快走完了报名的流程,“2月15号以后来学校那边布告栏看看有没有报名成功,到时所有报名成功的考生我们都会张榜贴出来,有你的名字和照片就说明报名成功了,到时再来我这边领准考证。”
苏雪桢连连点头,笑着道谢:“好的,谢谢老师。”
王萍怕她会忘,又叮嘱了一遍,“记得来看啊,如果没报上名我这边还能给你报上,时间过了就真的报不上了。”
“一定要记得来我这里领准考证,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苏雪桢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的证件,“好,我一定不会忘的。”
王萍站起来拍了拍她肩膀,“好好准备,祝你考试顺利。”
这是隔了十年才有的机会啊!
一切尽在不言中,苏雪桢抿唇笑了,“谢谢老师。”
从办公室出来,张光香跟平平安安正坐在楼梯口等她,张光香指着这校园念念有词,“平平安安,以后咱们也考大学好不好?”
“你们以后想做什么?跟妈妈一样做医生?还是想跟爸爸一样做警察?”
平平若有所思,眨了两下眼睛,安安还没听懂她话里什么意思,一个劲说好。
苏雪桢走了过去,一手牵起一个,“现在跟他们说这些还太早了。”
张光香虽然老是唠叨苏显国太忙,但不得不说当医生无论是经济还是社会地位方面都挺好的,振振有词道:“不早,你看你爸是医生你现在就当了医生,这方面都是有影响的。”
苏雪桢回想起自己当医生的契机,好像确实有受到父亲的影响,不过对于平平安安,她还是想尊重他们的意思,牵着孩子们往前走,“看他们吧,想当什么当什么。”
张光香想起她们这趟来的目的,追问了句:“对了,你报名报了没有?”
“报了,下个月十五号过来拿准考证。”
最少还有半个多月啊,张光香嘀咕:“还要这么久啊?”
“还有很多人没报名呢,当然要给足时间。”
为了照顾到之前受政策影响没能参加考试的考生,不仅是年龄范围扩大了,时间方面也安排的比较充裕,何况只有洪江大学一个报名点,肯定不能太仓促。
门口保安看到他们报完名出来,也说了句考试顺利,谁听着这话不开心,张光香脸上笑容更大了,“谢谢!”
报完名四个人准备坐公交车回去,正在公交站台等车的时候,一辆警车飞驰着行驶过来,平平安安知道这是爸爸会开的车,激动地站在路边不停挥手,“爸!”
“不是你爸。”
警局那么多警察都会开这车,苏雪桢本来以为没那么巧就碰到岑柏,谁知道警车真的在她面前停了,岑柏降下车窗,头伸出来问:“报完名了?”
苏雪桢:“刚报完准备回家。”
还真被孩子们说中了。
平平安安看到爸爸更兴奋了,伸着手就要去扒车,苏雪桢跟张光香赶紧拉住,看了一眼车内,里面的队员纷纷喊嫂子,她脸一红,心知他们有事要办,“你们有案子就先走吧。”
岑柏看着她一逗就红的脸,不自觉也跟着笑了,“这个点就别回家了,在附近吃个饭再回去。”
徐志虎起哄:“哟哟哟,看队长这体贴的劲儿!”
苏雪桢脸更红了,“我知道。”
岑柏回头瞪了徐志虎一眼,“闭上你的嘴。”
平平安安越来越控制不住,再说下去真拉不回来了,苏雪桢催他赶紧走:“你快走吧,再不走这俩孩子真的要跟你去查案现场了!”
“你们吃点饭再走。”
岑柏看着扑腾个不停
的平平安安,心想那可是命案绝对不能带他们去,拉上车窗前说了声:“乖乖跟妈妈回去啊!”
话音一落,车子疾驰而去,速度非常快,很快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张光香看他们这么着急,心里也好奇:“恐怕是个大案吧?”
岑柏管得还挺复杂的,连投机倒把都管,苏雪桢也说不准,“不知道。”
“那我们是回去吃还是在这边吃?”
张光香没怎么来过这区域,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不太想留在这儿吃饭,摇了摇头说:“回去吃吧。”
“那我们回去吃。”
苏雪桢看公交车也来了,带着平平安安上了公交车,重新坐上公交车以后,孩子们总算安静下来了。
徐志虎开着车一路前往报警地点,岑柏翻着手里的资料,问他:“陈叔说他什么时候来?”
徐志虎扬声回答:“在后面车里,估计晚咱们五六分钟。”
他缩了缩脖子,“岑哥,听说命案现场很吓人。”
岑柏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你是警察你还怕?”
“那血流满地谁又不怕!”
徐志虎就是怂他也承认。
岑柏胆子很大,“怕什么?凶手怕我们才对。”
“也是。”
徐志虎对洪江市路况很熟悉,一个多小时后很快到达了命案现场。
岑柏理了理衣服,推开车门下车,其他队员也陆陆续续下车,江华手里拿着相机走在后面。
此时这座不大的宅院门前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听说里面出了命案,大家都不敢进去,等着警察过来,看到穿着警服的人,纷纷散开了一条路。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坐在门前嚎啕不止,“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摊上这么一个媳妇儿。”
公社队长邓海岩是此次报警的人,走了出来迎接,“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岑柏看向在门口不停哭泣的老婆婆,冷静问他,“什么情况?”
邓海岩心情沉重,“死者就是他儿子。”
坐在门前挡着路他们也没法进去查啊,徐志虎蹲下来对她说,“婆婆,我们是警察,别哭了,我们来查案了。”
马翠花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间精神过来,抓着他的手站起来,语气恶狠狠的:“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我儿子不能白死,他一定是被那个贱蹄子害死的。”
岑柏面露疑惑,邓海岩赶紧解释,“她说的贱蹄子是她儿媳妇,自从事情发生之后就不见了。”
不见了?!
所谓命案导致原因基本有三种,谋财,情杀和仇杀。
岑柏眯起了眼睛,丈夫意外身亡,妻子却不见了,这确实很诡异。
这时陈锡元带着徒弟曹江随后也赶到了,看了一眼房子,出声询问:“是这里吗?”
有没有嫌疑要查了才知道,眼下陈锡元也来了,岑柏吩咐徐志虎,“打开门。”
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
刚才的老婆婆是第一个发现命案现场的人,为了给儿子报仇,带头领他们去命案现场,“我上午去工作了,中午回来就看到他躺在客厅,已经没气了。”
岑柏进去以后扫了一眼这个院落,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跟着她的脚步走到了客厅,还没进去就先被里面的惨状惊到了,不大的客厅,几乎全被泡在血里,还有多道非常凌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门口。
入目都是红的,正中央的木桌子旁,一个年轻男人仰躺在血泊里,远看胸口有多道刀伤,江华跟曹江咔咔拍着照。
大家都没立刻进去,陈锡元在门口打量了几秒,嘶了声,“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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