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接过三只幼崽,两只还活着,正嘤嘤嘤叫着,一只已经被捂死了。
‘我说怎么死盯着不放呢,还有这一层原因!’
霍嬗抬头看了一眼这些匈奴人: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狼群能跟着味道找来?不应该啊!’
不过霍嬗觉得这都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拿出去还给狼群吧,顺便再赶一百只羊出去。”
“诺。”
霍嬗把三只灰黑色毛发,金色眼眸的狼崽递给孙尚,雪狼幼年时皮毛是黑灰色的,眼眸是金色。
然后经过长大、换毛,皮毛会变得越来越白,眼眸也会变为棕黄色、淡蓝色、浅绿色等等。
雪狼十个月成年,普通狼的平均寿命只有七到十二岁左右,但是雪狼的最高寿命可以达到六十年。
而且雪狼是非常懂得感恩,以及很忠诚的一种狼,霍嬗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则新闻。
一个79岁的老人,在四十多年前年轻的时候救了狼王的幼崽,因为感恩,这群狼把他当做了狼群的一份子,对他十分友善。
而且他还有特殊地位,可以和狼王抢肉吃。
在他认识狼群第二十七年后,狼王死了,然后顺其自然的,其它狼把他推选成了狼王。
紧接着随后的十几年里,他当了十几年的狼王,每天狼群打来猎物后就会让他先吃,等他吃完后群狼才会吃。
而他也吃了十几年的生肉,每三个月就要打一次抗生素,据说他非常享受这种带着六七十匹狼当狼王的生活。
不得不说,真的是很神奇。
………
孙尚抱着三只狼崽,带着人赶着羊往匈奴营地外走去,刚出了营地,孙尚等人就被群狼围了起来。
孙尚看着这一个个在月光下泛着银色,个个跟牛犊一般身长七八尺。
那一双双在夜晚泛着淡蓝色、浅绿色的眸子的狼,他不由得也有一些紧张。
恐惧害怕倒不至于,纯属自然反应。
就像是旁边的这些羊一样,被围住无处奔逃,只能聚在一起瑟瑟发抖。
孙尚上前两步,把狼崽放到了地上,还活着的两只狼崽嘤嘤嘤的叫着。
群狼顿时有些骚动,随着后面阴暗处传来的叫声,狼群又平静了下来。
紧接着群狼让开道路,一只体型和其他狼差不了太多的狼又上前来,嗅了嗅三只狼崽,发现有一只死了,顿时悲伤的呜咽了起来。
其他狼立马绷紧了肌肉,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孙尚也是,只不过他是做好了边打边跑的准备。
就这么几个人,他可没想着和狼群打。
等了一会,狼群身后又传来一声低吼,狼群平静了下来,又上前两只,总共三只母狼,叼着三只狼崽往远方走去。
孙尚也带着人退后,狼群驱赶着羊群往远方走去。
这群狼是真的聪明,平常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把羊咬死拖走,而它们直接驱赶,轻松了不少。
可能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只未露面的狼王的缘故。
在一个狼群里面,狼王如果聪明,那其他狼也要聪明不少。
虽然不知道是啥原因,但是就是这样。
孙尚返回营地,狼群驱赶着羊群来到了匈奴营地十几里处就停了下来,他们未曾离去。
接下来就是此起彼伏的嚎叫声想起,这是狼群的一种祭奠仪式。
等到祭奠仪式完成以后,接下来就是进食了。
已经夜半时分了,还有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但是霍嬗还没有睡,他在等着这个部落外出送消息之人的返回。
等到天麻麻亮的时候,出去送消息的人回来了,霍嬗算是放心了下来。
但是天已经亮了,接下来就是赶路,不过马背上也能睡。
虽然坐在马背上也能睡着,但是不怎么舒服。
所以霍嬗把冠军的马鞍取下,再找来两个羊毛球堵住耳朵,直接趴在冠军宽阔的马背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霍嬗直接睡到了下午,醒了以后去洗漱,刚洗漱完,在队伍最后面的苏贤就跑来禀报:
“主公,那个狼群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我让人观察了一下,足足有六百多只!”
霍嬗听到这个数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不知道它们昨晚吃饱了没有?
霍嬗擦完后把毛巾扔给孙尚,笑道:
“才六百多你怕个啥,我们可是有过万的大军,而且,它们跟着不是好事吗?”
“好事?”
苏贤面露疑惑。
霍嬗笑了笑:
“狼群跟着你,不光有盯上了你,把你当猎物的意思,也有可能是它们为了报恩。
不用管它们,继续赶路,天黑之前我们要赶到1号部落五十里范围内。”
说完后霍嬗拍了拍苏贤的肩膀转身骑上冠军,往前面跑去,他洗漱的时候,行军可没停。
傍晚时分,大军到达1号部落五十里范围内,接下来就是选地方休息了。
大军刚停军,也没有安营扎寨,简单的喝点准备好的凉白开,吃点熟肉,喂好战马,休息一晚,准备发动进攻。
至于其他马匹,大军是边走边休息,休息的时间,就是他们吃草的时候,在大草原还怕没草。
至于烧火,为了稳妥期间,还是没烧。
但是突然旁边传来了狼嚎声,霍嬗刚听到心里就是一惊:
“卧槽,你可别把人给我招过来!”
霍嬗等了好一会,没再叫,他也就放心了下来。
但是没一会又是一声狼嚎,霍嬗皱起了眉头,喃喃念叨了一句:
“其他的都不叫,就你叫,你这是在喊我出来?”
“孙尚。”
“末将在。”
“披甲。”
“诺,主公这是要去探查情况?”
孙尚闲聊着问了一句。
霍嬗摇摇头说道:
“不是,去看看那狼群,一直叫也不是个事。”
孙尚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
霍嬗披上甲,天气越来越暖了,原先的冬装早就已经换了,手套、帽子、大氅也早就包着放了起来。
所以霍嬗现在全副武装就是内衬一件内衣,然后锁子甲,然后军服,最后鱼鳞甲。
要不是锁子甲有些硌得慌,他连底下的衬衣都不想穿,有些太热了,捂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