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语气中的嘲讽,让霍嬗有些气愤,你职责所在询问是应该的,我不怪你,但你嘴咋这么臭呢?
“我特么是你爹,还我是谁……把路博德给我找来!”
你说离奇不离奇,回不了家了。
这未央宫对于霍嬗来说,就跟家没啥差别!
上面的人听到霍嬗的语气不像是说假话,还这么嚣张,连忙收敛笑意,吩咐人去找路博德。
没一会他就来了,探头往下一看,立马面色一变:
“快快开门!”
路博德吩咐完,连忙往下跑去,南公车司马令一愣,也跟着追了上去,边跑边问:
“阿耶,城下是谁啊?”
“主公。”
路超面色一愣,随后大惊失色喊道:
“小君侯?”
路博德听出了他语气不对,连忙回过头狐疑的看着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看着路超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心中感觉有些不妙,连忙问道:
“你没说不该说的吧?”
路超面色一变,低下头不再说话,看这德性,路博德就猜的八九不离十,气的牙痒痒,一甩胳膊转身就走。
未央宫南门打开,霍嬗依旧骑着冠军没有下马,其余人都下了马,孙尚带着二十人护卫左右,其余人牵着马匹,往宫中军营走去。
“臣路博德拜见主公。”
“起身吧!”
霍嬗扫视了一圈,找到了那个人,此时的他像个鹌鹑一样,深深的低下了头颅,跟着路博德一起行礼。
霍嬗拿着马鞭指着路超问向路博德:
“他就是南公车司马令,新来的?其他人都是新来的?”
路博德面沉如水的点点头。
霍嬗扬扬马鞭,淡淡的说道:
“你,上前来。”
路超战战兢兢的上前。
“抬起头来。”
路超抬起头看着霍嬗的下巴,霍嬗却没有看他,直接一马鞭甩到了路超的嘴上。
“啊!”
路超痛呼一声,趴在地上。
霍嬗平常不用马鞭,所以他的马鞭看着很华丽,但是没有一个非常有杀伤力的东西,那就是鞭梢!
所以只是在路超的脸上留下一道肿痕,没有伤口。
霍嬗直接气乐了,一马鞭就大叫,还趴在了地上不起来,就这种人,能守卫宫门,还是公车司马令?
旁边的路博德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是怎么当上公车司马令的?”霍嬗看着路博德问道。
“回主公,陛下亲点。”
路超是刘彻看在路博德面子上封的职位,其实与其说看在路博德的面子,不如说是给他的补偿。
毕竟赵破奴跟着霍嬗征战沙场,而路博德因为他的原因没去,所以路超的职位也是刘彻的补偿。
当然,这里面也有霍嬗的面子在,不然就算补偿也不可能是公车司马令。
路博德故意不说,就是想让霍嬗收拾一下自己这个口无遮拦,不成气的儿子,他舍不得下手。
他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只以为路超得罪了霍嬗。
霍嬗点点头,陛下亲封又怎样,该打你还是打你,长安的官员哪个不是陛下亲封的?
霍嬗弯下腰,看着路超问道:
“来,你告诉我,你是谁老子,还是说,你想当我老子?”
路博德听到这话,面色大变,瞬间脸气的通红,冲上去就对着趴在地上不愿起来的路超踹了起来。
路超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幕,所以才不愿意起来,这会已经护好了自己。
路博德气冲冲的踹了半天,但是因为有盔甲的缘故,所以路超其实只是当场很疼,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没事。
半晌后,路博德气喘吁吁的停下,霍嬗看都不看路超一眼,淡淡的说道:
“先压起来,我会禀明陛下,改天砍了吧!”
其实霍嬗砍了他都算是轻的了,就算是霍嬗不放在心上,侮辱已逝的冠军侯,让刘彻知道就能让他全家死完!
路超听到这话连忙爬起,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喊: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霍嬗嗤笑一声,别说喊主公了,你就算是喊爹都没用。
路博德听到霍嬗的话,没有言语,双眼泛红的看了几眼路超,随后狠狠的点点头。
霍嬗继续策马往前走去,孙尚回头看了看,感觉有些不对,因为路博德正在那抱着路超痛声大哭。
路博德哭也是正常,老妻已逝,就给他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儿子再死了,他就只剩下两个孙子了。
“主公,有些不对。”
霍嬗听到孙尚的话回头看了看,看着路博德抱着这个公车司马令在哭,霍嬗一愣。
“喊个人过来问问。”
没一会孙尚就带着一个将士过来了。
“拜见小君侯!”
“我问你,你家卫尉和这个公车司马令是何关系?”
“回小君侯,是父子。”
霍嬗又是一愣,父子?
霍嬗本以为是啥堂亲,表亲一类的,没想到是路博德的独子。
霍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正想吩咐下去,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也正好就是今年太初元年,路博德之子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
最后牵连到路博德犯下了见知故纵之法,这才被贬为强弩都尉。
这个见知不纵,简而言之就是知情不报和包庇罪的结合。
你看到有人犯法,没有报官,是这个罪。
而你是官,能判的刑罚你没判,或者判轻了,也是这个罪。
霍嬗想了想,历史上没说他儿子犯了啥事,但肯定不是这事。
“让老路带他儿子回府吧,公车司马令的职责撤了,让他儿子在府里待着,没我的命令不准出府。”
具体是啥事,霍嬗也不知道,所以只能让他这么不要乱跑了!
孙尚传完话后,路博德带着路超跑过来,两人跪下给霍嬗磕头。
“行了行了,让你儿子静静在府里待着,看好他,不要再出来惹事了,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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