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
就在护羌校尉部那边的虎贲将士往湟中赶,陇西这边的将士和去找赵充国的将士已经回来了。
听到他们汇报的陇西李氏的回应,霍嬗心中也没啥意外的,理所当然的事情,有啥好意外的。
在他心中早有预料,陇西李氏必然是不会拒绝的,更别说霍嬗现在手中还有一十四郡的所有权利,情况发生了大变化。
他只需要随便安排一个由头就能收拾了他们,至于造成的后续影响,并不会有多大。
陇西这一片的军勋集团中,又并不是只有一个陇西李氏,谁都怕死。
现在就看有没有其他人会跳出来。
最让霍嬗纳闷的,是去找上官桀的将士怎么还没有回来?
上邽离冀县很近,就算他们加快了行军速度,但是白日里也休息了一段时间,按理来说应该赶过来了啊?
直到夜半时分,上官桀和去找他的将士们回来以后,霍嬗看着上官桀此时身上穿着的服饰才明白了过来。
此时的上官桀穿着一身玄色礼服,衣边袖口有着红色条边,衣物上绣着的纹路图案,看着非常的华丽。
这正是这个时代成婚穿的衣服。
“你成昏礼?”
上官桀无奈的点点头,霍嬗心中也是有些无奈,同时也有些尴尬。
按照时辰推算,这货怕是连洞房都没入,破坏了人家人生中的大好事,霍嬗感觉很是不好意思。
“你怎么没通知我呢?”
上官桀摊摊手很是无奈,然后简单的给霍嬗说了一下。
自从他回到家中以后才知道,家里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按照家中父母的说法,就是说不定哪天就上战场了,要是有个啥意外,那他上官家就得绝后。
而且上官桀觉得年龄确实也不小了,所以就把这事提上了日程。
等成了亲,有了子嗣,那他就算是死在了战场上,那也有着血脉留存,身上的侯位也能够有人继承,逢年过节的也有个供香火的人。
而霍嬗在长安,也赶不过来啊,上官桀连赵充国都没有通知。
听完后霍嬗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既然来了,那就去换衣披甲吧,升你为别部司马,掌管虎贲重骑。”
“末将领命!”
“此次昏礼我未到场,不算,等此战完成,我再给你办一场大的。”
上官桀连连摆手:
“无事,而且我已成礼,再办一次不合礼仪。”
霍嬗瞥了他一眼:
“合不合礼仪那是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滚吧!”
上官桀无奈的点点头:
“末将告退。”
等上官桀离去以后,霍嬗才翻了个白眼,心里埋怨着孙尚派去的将士真没眼力见,你就不能等事成了以后,今早再出发吗?
其实还真不能怪他们,他们其实和霍嬗一个想法,但一什的将士进入了上邽城,上官桀肯定得知了消息。
他怕耽误了时间从而耽误了要事,所以得知消息后等了会,黄昏时分的昏礼成礼以后立刻就出发了。
按照规矩,睡觉前衣服是不能脱的,所以只能穿上过来,要不是军中不能带女眷,这衣服还得妻子亲手脱。
………
十六日傍晚时分,大军到达了陇西城外,赵破奴带领的先锋已经把军营事物检查完成,所以大军一到达,直接进驻早已准备好的军营。
路过城门口的时候,霍嬗看着站在门口的陇西郡官员没理他们,直接带着大军去了军营。
一群人无奈,只好跟随着大军来到营地外等候。
不光是陇西郡的官员,离得近的大族、大户也都在。
进了军营,霍嬗下了马就转了起来,身后跟着一众人。
“徐自为!”
“末将在!”
“让将士们放好各自的马匹,顾好各自的装备,随后派出斥候,探查防护,做好各项防御事物。”
“末将领命!”
“钟干,你和赵破奴领北军部将士接手陇西郡准备好的粮草食材以及水源,不能出现丝毫的问题。
随后架锅烧饭,让将士们饱餐一顿,今晚好好休息。”
“诺!”
霍嬗停下脚步,看着已经忙的热火朝天的将士们,转身往营外走去:
“走吧,出去看看。”
虽然陇西郡安排了很多的人员,比如喂养马匹的,做饭的,用以应对大军的后勤事物。
但是这些东西是不可能让他们经手的,只需要简单的一包药,大军就都得摊在这儿。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霍嬗边往外走,边和钟干聊天:
“粮草后勤,架锅烧饭是在西边洮水河边?”
“回主公,正是。”
霍嬗点点头,军营就在陇西城西南洮水岸边不远,那边取水方便,这些东西自然就在岸边。
来到营门外,霍嬗吹了个口哨,不远处的骊羽跑了过来,霍嬗翻身上马越过等候的众人往岸边走去。
就在他们思考,是不是哪做的让霍嬗不满意的时候,霍嬗说道:
“跟上!”
一群人翻身上马,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