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脑壳突突的,面对着黏人的木礼,头疼的很。
楚怀瑾俯身抬手摸了摸木礼的额头,烫得很,难怪会说胡话。
娘娘腔还真娇弱,打个雷下个雨都能起了烧。
楚怀谨想去叫高山和流水俩人去找个大夫过来,木礼紧紧拽着他的手不叫他走,他抽不出身,也是没着了。
木礼一直朝着怕,楚怀瑾走也不是,只好和衣躺在木礼旁边。
这小子睡姿不老实,一会抬胳膊搂住他的脖颈,一会又将腿扔到他身上。
楚怀瑾喉咙动了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还真是折磨。
木棉半夜退了烧,人也清醒过来,迷糊中发现身旁躺了个人,她吓得激灵一下起身,乌漆嘛黑也看不清身旁之人的长相。
不过她也猜出几分,三爷的房间,能这么光明正大躺在她旁边,除了三爷还能有谁?
“三爷你大半夜的怎么跑到我床榻上躺着?该不会瞧我清秀想对我图谋不轨吧,三爷你连男子都不放过,你是这样的三爷。”木棉抱着被子惊呼着。
楚怀瑾起身坐起,扶了扶额头“阿礼这是贼喊抓贼,我会睡在这,还不是你拽着我的手不叫我走,一口一个娘的抱着我喊。我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礼。”
木棉闻言脸红了红,脑海里闪现出昨晚一些羞愧的记忆,她心虚的无法直视楚怀瑾。
那个三爷我为我刚才误会你的话同你道歉,昨晚的事你能不能别说出去,好丢脸木棉水汪汪的望着楚怀瑾,满眼祈求。
“嗯” 楚怀瑾受不了木礼这个眼神看他,动了动喉咙应着。
既然木礼醒了,这床他也不躺了,起身下床离开,顺便洗了把冷水脸去去身上的燥火。
这件尴尬的事就这么在两人之中过去,一行人继续赶路去东临县。
路上又过了几日依旧相安无事,东临县到了,木棉一想到就快要见到她爹,就止不住的激动。
东临县很大,足足比郡县大三倍,是仅次于京城的繁华县城。
木棉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嚷着要去找爹。
楚怀瑾无奈只好由着木礼,叫人打包了些热乎的饭菜路上吃。
木棉爹服徭役的地方是在东临县城外。官府抓的壮丁给朝廷修桥铺路。
服徭役的地方有官兵把守,本来不容外人进来。
楚怀瑾掏出象征他身份的令牌,徭役管事的大人,亲自接见的,那态度是毕恭毕敬。
“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位叫木老虎的,这可是我们三爷要护着的人。
你且速速将木老虎带来见三爷,胆敢苛待,我们三爷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高山冲着管事命令着。
管事眼神飘忽,一听木老虎是三爷护着的人,他吓得惊出一身冷汗,态度谦卑“下官这就去将木老虎带过来。”
木棉站在楚怀瑾身旁,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攥着衣角。
一会儿就能见到爹了!希望爹平平安安才好!
晌午头,大热天,远远望去一群穿着粗布衣衫的壮汉在卖力的干活,突然听到人群里惊呼一声“不好了,木老虎晕倒了,恐怕是天太热中了暑,快来几人把木大叔搀扶到阴凉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