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倏地睁开眼睛，目光冷静而锋锐，猛地和阮兮蓝的视线撞上。

随即，便是错愕的呆愣。

看清老者的面容，阮兮蓝的眼眶顿时就蓄满了泪水，“师父……”

“你别叫我师父！”老者冷哼一声，偏开头不愿看她，“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收你这样的徒弟！”

“师父，对不起，是徒儿的错，但是师父，您难道真的不要徒儿了吗？”阮兮蓝蹲趴在老者的膝上，动作自然而又熟悉，仿佛已经做过千万遍一样。

“孽徒！唉……”

老者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只是在阮兮蓝轻轻地将手放在他长满了灰褐色老年斑的手背上的那一刻开始，眼神就已经微微动摇了。

到底老人家最疼爱的还是这个小徒弟，不管她再不听话再如何惹事，还是没有办法真的跟她置气。

阮兮蓝可怜巴巴的仰起头看着老人家，目光湿润，“师父，对不起，真的是兮兮错了，但是这次兮兮不是故意不回来的，还不是因为怕您生气么？所以，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跟您解释，该怎么见您，该怎么……跟您开口说话……”

“怎么，现在连跟我老头子说话都不乐意了？”老人家立刻就横了一眼过来，语气里满含责怪，但眼神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阮兮蓝心头柔软无比，轻轻握住了老人家苍老的手，“兮兮知道师父最疼兮兮，所以是肯定不会生兮兮的气了，师父就是兮兮的亲爷爷，怎么会不愿意跟爷爷说话呢？”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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