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文远书院学子一时神态愤怒,刚一站起准备回骂,却又想到对方身份,觉得自己招惹不起,只得悻悻然坐下。
“哈哈哈哈!”田二鸣张狂笑道,不经意间瞥了坐在不远处的刑姬一眼,得意之色更浓,继续开口说道:“像苑贞姑娘这样的仙子下凡,与本公子才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哪里是你等能够配得上的。”
刑姬满脸不屑,心道这就是个自大狂加神经病,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也算是个奇迹了。
坐在另一边的姬煞葬和李子庆眼中含笑,均有些幸灾乐祸。李子庆是了解内情的人,晓得红潇阁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哪里是你一城之主能够开罪得起的。
姬煞葬虽然不知,但他善于观察,也已然知晓这里的水肯定是有够深,而且这个华服男子似乎是去叫人了,这点瞒不过刑无邪,又哪里逃的出他的眼睛。
姬煞葬尽管修为没有恢复,神识却是实打实的铸身境后期。他用神识不经意间扫了一圈,一楼大堂的众人修为基本知根知底,但却根本丝毫探不出刑姬身边男子的气息来,不过敏锐的感知力告诉他,这个外表阴柔的男子的实力远不在之前与他斗过的狄风和任仇之下。
除此之外,他发现站在台上一直露着微笑的中年女子修为竟然是铸身境后期,而且基础打得坚实,更加笃定了这间红潇阁明面上是青楼,实则隐藏着的东西定然不少,李子庆应该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到底知道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姬煞葬向来的感知都很灵验,这种感觉无非告诉他,这个高大阴柔男子最起码是半步开灵修为,搞不好极有可能就是开灵境。
其实田二鸣这般举动引起了在场诸多人的鄙夷和不屑,但有中年书生掌掴自己这事在前,都只能放在心中鄙视一番,丝毫不敢露在表面,要是被这家伙逮到了,指不定又得被他想法子如何羞辱一番。
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摇头含笑道:“二公子言不达意,当罚酒一杯才是。”
田二鸣听中年女子说话,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冷声说道:“徐妈妈莫不是不希望我去见苑贞姑娘?”
中年女子被田二鸣质问,倒也丝毫无慌张神色露出,继续含笑说道:“二公子见笑了,我希望也好,不希望也罢,意义都是不大的。这次题目是苑贞姑娘亲口说出,自然是按她的规矩来,若是有哪位公子说得出画卷中蕴含之意,便请他上楼一叙。”
田二鸣又拿了块酱肉塞进嘴里,皮笑肉不笑道:“好,好,好,那就按规矩来。徐妈妈可听好了,苑贞姑娘是思念情郎了,寂寞难耐才画下的这副水墨画,本公子说得可对?”
在座的众人都是暗自摇头,心道真是虎父犬子,人家画得是山水画,都能被这个二公子强行说成是情爱之意。
众人虽不敢明着指指点点,但刑姬根本就不管那么多,已经是哈哈哈的笑出声来,出言嘲讽道:“没文化真可怕倒是一点也没说错,无知到你这个程度,还自我感觉良好,真是把你老爹的脸都给丢尽了。”
“你说什么!”田二鸣又遭刑姬侮辱,顿时是怒不可遏,开口骂道:“看看你自己,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异类,有什么资格来说公子我,有种你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定要让你好看。”
“哦!行啊!那姑奶奶我就在这里坐着,看看一会你怎么让我好看。”刑姬眼中不屑之色更浓,还夹杂着几分揶揄神色。
田二鸣见刑姬神情,恨不得直接冲上去跟她大打一架,但又确实有些忌惮她身边的高大阴柔男子,按捺着火气说道:“小娘皮,一会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
场面一时冷了起来,徐妈妈倒是见惯了这种情况,并无任何慌张,依旧笑着开口道:“还有那位公子看出了着画中韵味,不妨侃侃而谈。”
李子庆哈哈一笑道:“那我也来班门弄斧一下,若是说得不好,请徐妈妈不要见怪。”
徐妈妈摇头轻笑道:“我有什么见不见怪的,壮士只管直言,说不定你的想法正好是苑贞姑娘之意。”
“哪有这个可能。”李子庆挠挠头道:“不过是过过嘴瘾,一吐为快。你看画中这山这么高,却没有半点水。云又淡又薄的,我是觉得苑贞姑娘一定是为了找知音来的。像她这样的女子,心气那么的高,能够被她看上的男人,大概也是出类拔萃的那一种。不过这样一来,能够入她眼的人就少得可怜,知音肯定也就更少了,所以直到今天都没有寻到。”
李子庆见自己说完,徐妈妈那边只是微笑点头,半天没有动静,忽然一拍姬煞葬道:“我这小兄弟也有自己的见解,不知徐妈妈是否也愿意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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