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走来,听着他的话,深吸一口气,“薄夜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
他在她旁边的病床躺下,然后伸出手,深情的看着旁边的女子。
直到长长的针管没入皮肉,直到那鲜红的血朝着她流去,她的血朝着他来,他才深吸一口气,笑着闭上眼睛。
手术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薄夜率先醒来,在暗夜的搀扶下,苍白着脸告别景澈离开。
车上,他一直咳嗽,咳血,全身都在冷,赤夜急的用好几床被子把他包裹好,他还在抖。
看着一旁打着寒颤的男人,他失控了。
“暗夜,你怎么不拉着爷,爷这个样子,会不会死啊!”
暗夜在开车,他红着眼从反光镜中看向那蜷缩在一起,颤抖的男人,难受的应了一句。
“他不会有事。”
赤夜气死了,“都怪那女人,那女人就是一扫把星,祸害,有她在,爷就会很痛苦。”
薄夜睫毛颤了颤,他咬住唇冷斥出声:“赤夜,不准骂她。”
“爷,她快把你害死了,你还护着她。”
“闭嘴!”薄夜挣扎着,用尽全力吐出两个字,他已经彻底虚弱。
“爷,你……”
暗夜回头,冷声打断他的话,“闭嘴,爷的事是你一个下人多嘴的吗?”
“哎!”
赤夜气的撕扯着头发,这才没说话。
赶了三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郊外的一处农庄,两人把薄夜搀扶着下车,教授迎了过来。
“哎呦!爷怎么被你们折磨成这样,快快,送进去我看看。”
房间里,薄夜的毒瘾来了,他痛苦的把头敲打在墙上,痛苦的咬住舌头。
教授急声吼道:“赤夜,还站着干嘛?赶紧拿毛巾来给他咬着,不然要死人了。”
“还有你暗夜,赶紧准备热水,毛巾,绳子,把爷绑起来。”
赤夜暗夜吓得不行,手忙脚乱的准备东西。
等过来的时候看到薄夜瞳孔放大口吐白沫,赤夜吓得快哭了。
“教授,爷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啊!”
“这会死人的,你快点救他啊!”
教授拽起床上的血纸丢在他的脚下道:“什么狂犬病?你们爷毒瘾犯了。”
“没有毒品,会难受死的,甚至会自残,快把他帮起来。”
暗夜叹了一口气,抹了泪,拿着绳索走来。
赤夜懵了,“爷怎么会毒瘾犯?”
“他平生最恨毒品,怎么可能吸毒?”
暗夜一边按住薄夜,一边对着旁边的男人吼道:“还愣着干嘛?想让爷死啊!”
猛然回神,赤夜这才跑了过去帮忙。
两小时后,薄夜逐渐平息,他疲惫的睡着。
教授看了一眼忙的大汗淋漓的两人,挥挥手道:“现在把爷绳索解了,让他好好睡一觉,这次的是过了,下次肯定更痛苦。”
暗夜赤夜把绳索解开,抱着他上到床上,给他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水,这才把他盖好走出去。
教授等在门外。
“暗夜,爷的毒不像是喝下的,到像是全身血液被换了一遍,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赤夜也看向暗夜,这怎么去次医院出来,爷就变得要死不活了。
暗夜不说话,眉头蹙着,低着头,双手握拳放在身侧。
教授再次开口,“你若是不说实话,我也救不了他,就这样吧!让他死了算。”
暗夜一听,抬起头,红着眼道:“夫人为了小姐被人逼迫喝下毒,爷为了救夫人,把她全身的血换在自己身上,所以爷就成了这样。”
赤夜怒了,“又是那女人,她是不是巴不得爷死啊!”
教授叹道:“这次没人能救得了他,这种毒,除非意志坚定,否则都会疼得受不了,自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