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夏离娄,中年妇人牙齿打战着像唱歌破了音一样回答:“他他他他他去去去驿驿驿驿站了…”
将妇人放下,再次抓起了男人,夏离娄朝驿站而去。没办法,法师之手好用,但也需要自己手掌的控制,因此只能操控两只,否则就只好口中呼喝指令来遥控了。而多控制几只法师之手意味着要一心多用,夏离娄还做不到太极致。
从管事的宅子到驿站是驰道主路,附近的镇民也已发现了状况,俱都是躲进了屋里噤若寒蝉,街面上只在远处还有藏头露尾的在偷看,似乎整个小镇都在逐渐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驿站前也不用多做寻找,胖管事正在外朝镇内观望,估计是好奇心作祟。此时见到飞空而来还抓着两个人的夏离娄,顿时一声怪叫,一屁股朝后摔倒,翻身手脚并用爬着想要躲避。
夏离娄将男人扔在管事身前,管事转过身来双手撑着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看着浮空的施法者。至于驿站的其他人,都是躲得远远的朝这里观望。
“是你指使他将我引来驿站的?”夏离娄问得有些有气无力,说实话一路欺负非超凡之人,让他很是无趣。
“是的…”
“这个女人是谁?”夏离娄将女人送到管事跟前。
女人虽然全身无法动弹,眼珠子还是能表达些东西的,此时盯着管事,不知道想要传达些什么。
管事硬着头皮道:“不认识…”
夏离娄眉毛一挑,接着问:“你背后的主使者是谁?”
管事面色死灰,摇头道:“我只是被单向联系,从没见过给我交易的人的面目。”
夏离娄对自己很失望,他发觉自己进了个死胡同。普里法策的驿站管事说是受查比梅科家逼迫,但那只是一面之词,现在这个管事说没有见过指使者的样貌,这似乎也说得通。到底是谁撒了谎,或者两人都撒了谎,也可能两人说的都是实话,这都难以判断。毕竟他们都是执行者,未必所见所闻就是真相。
将女人、好事者和管事就地束缚,夏离娄飞速的朝普里法策赶去,之前见那管事昏迷而心生恻隐没有将其带走,现在再去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
几分钟后抵达了普里法策驿站,虽然从空中飞来一人也是让附近的人一阵紧张,但毕竟不是飞龙那种扎眼的东西,混乱也只是小范围的。
广场上自然没了那管事的踪影,夏离娄进了驿站,询问了几个车夫和驿站役使,居然都不知情,只说是被人救走了,却不知道是什么人。
再问了管事家里的情况,这个倒是有人清楚,管事居住在外城区某地,家里还有个老婆孩子。问清了地点,夏离娄径直朝城内飞去,照着备忘录中画好了地图找到了地址,落地之后也不管周围人惊奇的目光,直接上去敲门。
好一会没有人应答,倒是有围观的人中有声音喊道:“这位大人,这家人刚被人接走了,您来晚了一步!”
夏离娄心里发凉了。一步错步步错。
看着喊话那人,夏离娄上前问道:“请问你知道是什么人接走的吗?”
“不知道,挺豪华的马车,但没有家徽和什么标志…”
夏离娄掏出一枚银币以作感谢,然后高声道:“有谁能提供线索的,若是线索可靠,我必然给以相当的重酬!”
这一圈人都是面面相觑,然后各自摇头。
没有办法,夏离娄只能步行离开,沉思着接下来怎么办。他有种挫败感,即使是按着提夫的建议行事,似乎也是被自己给搞砸了啊。若是一开始就让提夫随时在侧,或者他能发现一些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只怪自己要强,偏要自己尝试着解决,一直刻意的不给提夫当面和自己沟通的时机…
腾空而起,夏离娄再次赶往安诺尔,这一次就放下自己那点莫名的自尊,还是去请教提夫吧。每个人总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既然自己是绝对实力的代表,那剩下的事情就让专业的人来办吧。
最关键的是,夏离娄感到自己先前口口声声给自己暗示说关注车夫家眷的生死,但却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而贻误时机,这是已经偏离了初心,实在是该死!
返回安诺尔飞龙悬停的地方,蒂法三人已经不在飞龙身上,而是正从那小巷子里往外走,一队警备队员正在巷子口谨慎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