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恺又听得二人对话,更为震惊。他身为一国王子,自然听说过古月琅之,古月世家的名号。而那黑衣人提到南吴天字榜第九石裕,想必此人便是曾经独身闯巫寨沼泽,名震三关的南吴天字榜第十张震夏。短短一天之内,竟得见两位天字榜上的人物。
白山则在心中暗暗琢磨方才两人打斗的武技,自叹弗如。
“这二位是?”张震夏问道。
韩恺连忙答道:“晚辈韩恺,见过先生。此人是晚辈亲卫,姓白名山。”
“莫非是北燕韩氏。”张震夏问。
“亡国之人,殊为惭愧。”韩恺道。
“请进来说话。”张震夏将古月琅之,韩恺,白山迎入厢房。厢房中却有两个古月琅之见过的人:幽狄天字榜第四秦良,幽狄天字榜第七杨昊。二人见得古月琅之进来,面露古怪之色。暗道:此人素来乖张无礼,如今怎会亲自来此地。
张震夏向韩恺,白山介绍幽狄二人身份。韩、白两人渐渐心下了然,以此观之,天下苦暴魏久矣。不由暗自大喜,也向那二人报姓通名。
杨昊听闻韩恺乃亡国王子,心下不由生出几分轻蔑之意。又要报同古月琅之比试而吃瘪的那一箭之仇,笑道:“北燕尚未亡国时犹不能抗暴魏,莫非一亡国王子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这话意在讥讽古月琅之无识人之名,异想天开。
韩恺不由又羞又怒,张口欲言,却又不知如何反驳。主辱臣死,白山更是怒目圆睁,一手压在佩剑之上。杨昊则傲睨自若,丝毫不把二人放在心上。
秦良微微皱眉,只好道:“暴魏披甲百万,拥地千里。百年之内唯一之宗师石明夷,更是暴魏柱石。北燕之亡,非战之罪。”
几人正说时,古月琅之却径直出门。张震夏,秦良,杨昊已知古月琅之乖僻,见怪不怪。韩恺,白山却稍显讶异惶恐。
“无妨,此人洒脱不羁,自非尘世中人。“张震夏笑道。
古月琅之回水驿时,已是晌午。用过午膳,庞公问道:
“古月大人,你却是又去哪里了?”庞公见四下无人,悄悄对古月琅之说道:“上午追索北燕王子的甲士无功而返,都尉盛怒之下还打了高丽使者几个耳光。”
“知道了,今晚我们五国使节就要各自回国。估计下午就会有魏国来人,逐个搜查。”古月琅之伸了个懒腰。“无妨,随他们检查便是,人正不怕影子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