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从芙蓉真君道场内出来,浮萍真君与芙蓉真君立刻目光灼灼看向了骆剑英。
骆剑英的道场相对就简单多了,不大只有一把巨大的太阿剑,太阿剑的剑柄之上缠绕着一条银白色的锁链,哪怕时隔那么多岁月,萧瑶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刘倩碧的本命法宝“天痕链”,这里很孤寂,两件缠绕在一起法器的便是这片天地的唯一。
将所有人的道场都感悟过后,大家便又都回到萧瑶道场之中。
浮萍真君感慨:“除了自己的道场,还是重柔的道场最舒服,有种我说不上来的感觉,和上仙们道场一样强,但却又种说不出的特别。”
她说这话时,谁都没注意到骆剑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之后大家开始各抒己见,论起道与规则。
一聊便是整整七天七夜,期间免不得会有意见分歧,特别是骆剑英与芙蓉真君,这二者的道似乎互相间颇为排斥。
一个暗指某人的道死板无聊。
一个直叙某人的道多而乱不够精通。
时间一长,萧瑶与浮萍真君也被二人争执闹听得头脑发胀,索性一个带着刘倩碧的牌位去给牌位讲故事,一个则去汤池镇跟着猪猪泡温泉。
奈何清净时间不道得长,不知多久后便听得咣当一声巨响,滚滚白烟从邀月峰上冒起。
萧瑶抱着刘倩碧的牌位吓了一大跳,乖乖,这两人居然在敢在自己道场打架?!
前边吵架她也就忍了,本就排斥的道会争执很正常,可以眼不见为净,但是破坏自己辛苦建成的道场?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够了!都给我出去!”
伴随着一声怒吼,骆剑英和芙蓉真君瞬间被移回了小楼。
等萧瑶和浮萍真君出来,就看到骆剑英板着脸一言不发,手中紧握着太阿剑,芙蓉真君则离他远远坐着,捂住着脸呜呜呜直哭。
一看到她们出现,芙蓉真君立刻扑到浮萍真君怀中呜咽着道:“是他先动手的!他不但破坏重柔的道场,还戳我的脸!浮萍……”
浮萍真君大为震惊,她一边安抚怀中的芙蓉真君,一边对骆剑英讲道理道:“这,这,太阿仙友,我们论道可以意见不合,争个耳红脸赤没问题,这动手实在是不应该呀,况且还是在重柔的道场里,这样我们可都会被重柔列入道场黑名单,以后再也进去不那多亏呀!”
骆剑英铁青着脸先是给萧瑶道歉:“重柔在此我给你赔罪,今日是我不对,来日你入我道场随便你打你砸我绝不还手!”
然后义正言辞与浮萍真君道:“你怎么不问问她说了什么混账话,我只是抽她脸已经足够克制,若不是在重柔道场内而是在外边,我便直接用太阿将其劈成两半!”
这下萧瑶也惊了,我对打砸别人道场可不感兴趣,而且芙蓉真君到底说了啥把向来我行我素从不将旁人闲言碎语放心上的骆剑英给气成了这样。
浮萍真君也茫然,她低声问道:“芙蓉,你被打之前与太阿仙友说了啥呀?”
“呜呜呜,奴家也没说啥呀,”芙蓉真君抬起脸,好家伙,眼眶直接紫了一块,“奴家就是和他说,他这般模样不过是不知旁人的好,假正经,不若与奴家春风一度,到时就知道这天下美景何其……奴家就说到何其,后边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就用剑柄朝奴家脸捅过来了!”
浮萍真君与萧瑶同时捂住了脸:作死是病,这人可能没有救了。
“芙蓉……”浮萍真君操心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苦口婆心道:“道不相同不相为谋,你都是老仙子了,说这话,这不是主动上前讨打么?”
芙蓉真君极委屈道:“呜呜呜,奴家也知道,但实在是他左一个水性杨花,右一个不检点弄得奴家气急了,才口不择言。而他,他居然还会打女人!”
“你是女人吗?”
这时骆剑英说话了,横眉冷竖。
“他居然说奴家不是女人!”
芙蓉真君继续控诉。
“真仙界只有阴阳,没有男女,收起你那副委屈嘴脸,你被我打的原因只有两个,一你嘴贱,二你比我弱!”
“哇哇哇!”
芙蓉真君终于情绪崩溃大哭了起来:“奴家好委屈呀,不就说错一两句话么,真仙界的狗男人们,为何总是欺辱奴家,奴家不过是多情了一些又有何错,玫瑰好看,牡丹亦富贵,两种都喜欢不可以吗?再说奴家谈情时皆是一心一意,从未有脚踏两船之时,连天道都没规定要从一而终,为何要看轻奴家?!”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浮萍真君一边头疼的哄,一边看向同样头疼的萧瑶道:“重柔仙友,今日恐怕我们做了一个错误的示范,若是下次再论道时,还是将他们二人分开吧,否则我等的道场真有可能会被他们给拆一次!”
萧瑶是不能再认同了,她总算理解到道不相同不可硬融这句话,威力实在够大的。
莫名的她想到凤翔总是看不顺眼神三,甚至要偷摸去其道场偷道物或许亦有几分道理在其中。
碰上了,那一个不注意就是修罗场啊,着实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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