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虐待。
只是宋听听上了大学以后,极少回来,不想住他的房子,也不跟他伸手要钱。
“好,我以后多吃点。”
委曲求全换来的,是她可以继续回学校读书。
下午回到学校上课,宋听听总是有些打不起精神,舍友孙若曦看出她的不适,小声提醒:“听听,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偷偷溜走,下课老师还点名的话,我帮你答到。”
“不用,我没事。”
宋听听真是倒霉到家了,上午被挨了薛令烨的难堪,下午生理期就到了。
最难受的还是,薛令烨以后打算留在国内发展,国外的分公司交给副总打理。
也就是说,宋听听从今天起每天都要回家,每天都要看薛令烨那张臭脸,如何高兴的起来。
从八岁开始,宋听听已经习惯了被欺负,可大学独立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不想一味的臣服。薛令烨没了妹妹,她失去了父母,已经算是最大的报复了,她不明白,薛令烨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恨意。
宋听听二十岁,从八岁到十八岁十年的生活,始终黯然无光。
十八岁之后,薛令烨出国打理分公司,宋听听仿佛重见光明,高考之后,报了外地的大学。
薛令烨令人改了她的高考志愿,强行将她留在了南省,留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两年的独立生活,令她有了摆脱薛家的错觉,从昨日看来,都是假象。
下课后,宋听听回宿舍收拾东西,舍友都围上来问:“听听,你要搬出去住啊,怎么这么突然啊?”
“不是,昨天我哥哥回家了,他让我搬回家去住。”
“你住宿舍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回家去住呀,而且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搬回家方便复习吗?”
宋听听佯装开心的笑着:“我在哪都可以复习的,没事的,下学期看情况我再搬回来呗。”
一个室友突然惊叫:“救命,你们知道昨天那辆迈巴赫是谁的吗?是校董薛令烨的,那个南省首富,家财万贯的薛家接班人哎!”
“你从哪看的啊,校董怎么可能大晚上的来嘛!而且那车只停了五分钟不到就走了。”
“贴吧,你们看学校贴吧嘛,四个八的车牌号南省还有谁呀!”
舍友激情的讨论着,宋听听只顾着收拾自己的东西,是啊,薛令烨在南省的地位,没人能惹得起,她一个孤女,能抗争什么。
宋听听浅浅想着,突觉惊讶,昨日,是薛灵烟的祭日,怪不得那个男人会发疯。
再过十几日,就是父亲的祭日了。
晚上,宋听听拎着两个行李箱回柏院,脸色苍白,又是一身素白裙子,在这夜里,倒是有些吓人了。
她出现在薛令烨面前时,恹恹欲睡的,谨慎的出声询问:“我有些不太舒服,我不想吃晚饭了,上楼休息可以吗?”
“你的不舒服是因为我回家,还是我强行让你回家?”
宋听听摇头:“都不是。”
她生理期小腹总是会绞痛,疼的只能站着,坐着躺着都只会让腹痛更加明显。
“吃饭,不吃的话,以后的饭都不用吃了。”他的话,总是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