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大哥在相亲,哪有功夫管你!”
男女力量悬殊,宋听听这才觉出来以前那些都是小打小闹,薛令熠要真想做什么,她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
薛令熠醉了,觉得压着的女人实在太吵,直接捂了她的嘴。
宋听听无助到想要咬舌头的时候,身上压着的男人被一股力量带开了。
薛令熠被踹在地上,怒火高涨,刚想要骂,但看到眼前的人,清醒了不少,嚣张的气焰灭了不少,“小舅舅,你怎么在这。”
“这是老爷子的寿宴,令熠,你要在今日闯了祸,老爷子这辈子也不会抬举你。”
薛令熠从地上爬起来,啐了口唾沫,“一个女人而已,爹死没娘疼的,小舅舅你管她……”
薛令熠的话没说话,又被梁徽墨打断,“再不滚的话,我叫你母亲来管教你。”
薛令熠不在乎,这次不得逞还有下次,无所谓,拍了拍身上的土,满不在意的离开。
宋听听身上的浅绿裙子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左胸前那道手术的疤也隐隐露出来,秋初,又是雨才停,风吹过来,冻的她寒颤连连。
梁徽墨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并未上手,而是递给宋听听,“女孩子晚上要注意安全,你先披件衣裳,你身上这件裙子,我会替我外甥赔给你。”
薛令熠的小舅舅……看着却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宋听听摇了摇头,“刚才谢谢你,我这边没事儿了,您先去忙吧。”
“大晚上了,女孩子一个人还是不安全,我本来也打算要走,不如顺带捎你回家?”梁徽墨笑的儒雅,与精明算计的商人薛令烨不一样。
薛令烨又报了一串号码,“记得联系我,我赔偿你这身衣服的钱。”
“梁先生倒是会英雄救美,还是宋听听,你天生就这么会沾花惹草?”
冷冰冰的声音由远及近,宋听听低头不语,无论结果是谁受到伤害,薛令烨眼里,错的那个永远是她。
梁徽墨也并没有同他多说,“方才令熠胡闹,伤了这位小姐,我代他赔个不是,告辞。”
在薛令烨到来的那一刻,梁徽墨便知晓了这个女孩是谁,多说无益,说的更多反倒是让这女孩的处境更加困难。
待他开车走后,薛令烨直接扯了她身上的西装外套,看见她破烂的领口已经左胸上的那道疤时,微微眯了眼:“宋听听,谁让你从车上下来的!”
宋听听眼角的泪不知不觉的便滑下来,抬手微微护着自己的胸口,“我……是他,我没有……”
宋听听胡乱解释了半天,都没有说上来一句完整的话,眼角堆积的泪模糊了视线,忽然,她呼吸急促,捂着自己的心脏顺着车身滑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的样子痛苦异常。
薛令烨开了车门,拎着宋听听的胳膊将人扔进车里去,“开车,去枫区医院。”
车厢里,宋听听抓着薛令烨的手,已经是疼迷糊了一身的汗,喃喃嘟囔着:“爸爸,别救听听,爸爸妈妈都要好好的,不要管听听。”
过了会儿,又开始昏着哭着掉眼泪:“爸爸,薛令烨欺负我,他弟弟也打我,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