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府的骁王书房内
骁王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面具,心下一紧。起身说道:“不知主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主上恕罪。”
面具没有理会骁王,反而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在担忧执行任务的死士为何到了现在还未回来?”
听到这话,骁王的脸顿时一僵,“主上说笑了,死士不回来多半是任务失败,有所担心也是自然。不知主上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骁王爷真是够淡定,不知道当年屠杀江城军时也是这般游刃有余呢?”
听到这里,骁王也顿时明了面具亲自前来所谓何事,怕是虢国公被他们给救了。但虢国公那狗东西,就不知道向面具交代了多少事情。
骁王暗自猜测,但脸上却露出难耐,“主上都知道了,可我若是不那么做,先皇又怎能信任我,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主上的将来啊!”
面具冷笑一声:“你倒说得好听,那你告诉我,为何派人将骁清禾带走。码头的据点,只有你我所知。”
什么?这个消息直接让骁王大惊失色,“清禾他被人带走了。”
“你还要和我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面具见骁王还在他面前装,直接震怒。
骁王跪倒在地,“主上,您得信我啊!我若是要带走清禾,那我一开始就不答应就好了,何必来这一出呢?我对主上绝无私心,这是有人栽赃陷害,主上明察。”
“那你说说,谁在栽赃陷害你。”
“是.....是.....是虢国公,是他在陷害我。”
面具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我的人查到是你派人前去码头带走骁清禾。你以为让人布阵就能抓不到你的尾巴吗?”
“可别忘记了,你是被我们死死盯住的,半夜回你府中的人是谁?又给其他朝堂大臣送信之人又是谁?你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骁王没想到自己这些天的安排全部被人查的一清二楚,脸色只能用苍白来形容,“不...不是这样的,主上,我给朝臣送信是因为陛下让苏武入朝为官,为的是让陛下收回成命,并没有谋逆之心啊!”
“再说清禾,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拿到那张图,我的儿子还困在那里,我得接他回家啊!”
听到这里,面具忍住怒气,“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骁清禾在哪?”
“我...我真的不知道,主上明察。”
就在这时,突然书房外传来曹管事的声音,“王爷,虢国公府的老太君遣李嬷嬷来府上,李嬷嬷说有东西要交给王爷。”
骁王的目光看向面具,面具冷声说道:“看我作甚。”
骁王缓缓起身,擦去脸上的汗珠,拱手慢慢退出书房。关上房门,骁王差点脚软跌倒。
曹管事连忙上前扶住骁王,“王爷。”
骁王摆摆手,径直前往会客厅。
李嬷嬷站在会客厅中央,面容微微直视前方。
等人来了,李嬷嬷恭敬的对骁王行礼道:“王爷。”
骁王站在李嬷嬷对面,“嬷嬷请坐,曹管家,还不给嬷嬷奉茶。”
李嬷嬷直接打断道:“不必麻烦,老奴今日前来,是奉老太君之命,给王爷送来一件旧物。”
边说话,李嬷嬷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高高举起。
曹管家朝前走去接过锦盒,又将锦盒递到骁王面前。
骁王有些不解,但还是接过锦盒。
李嬷嬷说道:“都说虢国公府和骁王府有杀父之仇,可世人不知道的则是王爷您为了保全虢国公府的颜面,毕竟弑父sha兄的罪责太过惊世骇俗,这把匕首便是当年插在老虢国公胸口的证据。”
骁王脸上早已被惊恐取代,手中的锦盒应声落下。
里面的匕首从锦盒内掉落在地,“不...不是这样的。”
李嬷嬷也不在乎骁王说了什么,福身说道:“老太君的话和东西奴婢带到了,就不打扰王爷。老奴告退。”
说完话,李嬷嬷便走出王府,徒留骁王一人在会客厅。
而一直躲在暗处的面具缓缓走了出来,不再关注骁王,反而捡起丢在地上的匕首。
匕首长约一尺二寸,铁制,其形为半月状,手柄处缠有绸带,顶尖处镶刻着一枚红色宝石,被人工刻意雕刻成梅花状。
看着手中的匕首,面具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