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好像发现了什么,之后总是躲着宁夏,目光也不再时不时落在她身上,面容冷漠……
宁夏一点没有察觉凌渊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依旧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天,宁夏躲在房间里,将凌渊给的那袋银子拿了出来,将银子倒在桌面上……
“咔哒……”
银子相互碰撞的声音,清澈又悦耳。
宁夏看着铺满的桌面,这袋子里面全是银子,没有铜币,一块一块数下来……
这里竟然有整整四十两银子,难怪那么鼓……
宁夏准备带着银子去村子里找人在院子里打一口井,这样方便取水。
她前些日子已经将抽水的泵的设计图纸画好了,只需要拿照着图纸,做一个出来就行了。
只是碍于现在没有合适的材料做,本来她想要用铁做的,但她不会打铁,而且铁也不能私自买卖,只是犯法的。
宁夏只好放弃,准备上山去砍些合适的木头做。
在这之前,她需要找人来将井给打好……
清晨,启明星升起于东方,秋月的草原,是露水清新、鸟儿蜿转。
东方露白之时,远处传来清晨第一声鸡鸣,初秋的寒意随薄雾自窗外泻入,沁浸重衣,随着太阳的升起,雾气也消退。
吃过早饭后,宁夏对着几个孩子说道,
“我今天要去村子里,有人要跟着去吗?”
凌义摇了摇头,“我不去了。”
他还要看《三国演义》,前些日子,书本被凌博霸占着,他都没有看到最新的那几回。
凌博伸了伸懒腰,一听宁夏要下山,进村子,顿时来了精神,一马当先道,“我去。”
“我也要去。”凌天也跳出来。
最后敲定,凌博凌天凌安三人跟着宁夏去,凌义凌云和凌渊三人留在家里。
凌渊站在院门口,目送四人离开,眸色沉了沉,藏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捏了捏。
他这阵子一直在躲着她,她会不会多想……
可他……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想到那日醒来,在钱袋子里发现的那张纸条,他收回了心神……
他的身份……
……
这边离开的宁夏可不知道,反派他爹活跃的内心,她心里还在盘算着,等请人来打井后,明天再去一趟镇上,采购一番。
手里拽着大把银子,不拿出来用,也太可惜了些……
宁夏带着三个孩子走进村里,路上的村民看到宁夏后,好些认定宁夏的,都会点头打招呼。
宁夏笑着一一回应。
“是啊,来找村长问些事……”
“凌家小娘子,吃饭了吗?怎么下山来了……”
宁夏不厌其烦地一一解释,看着村民们脸上重新露出来,那一张张充满生机的笑脸,宁夏也一阵欢喜。
庄稼丰收了,村民们也有了期盼……
宁夏看着眼前一张张生机勃勃的面孔,实在难以想象,她记得书中有一段情节……
那三年旱灾,书里是这样描写的……
城外灾民难民聚集的青山头,整片山的树木皆被剥皮,大雪覆盖下的草根也被掘出……
高粱杆、稻草、麦杆,甚至棉袄里的棉花,都成了救命的粮食……
灾民难民们把它们碾碎,掺水熬大半天,能够熬出些淀粉来……
如今,宁夏想着一路走过来,那一幕幕场景……
秋高气爽,长虹贯日。田野里,秋收正忙,山坳中一片灿烂金黄……
高梁杆儿上都摆起蜡黄炸顶的一头穗子,一颗颗高梁谷粒结得硬邦邦的,谷杆儿上的苞叶已经失色,干巴巴,白花花的,露出一根一根朝天撅着的苞谷,黄灿灿的,吐着饱满的颗粒……
宁夏只需一抬头,一眼望去,无际的稻田,在阳光下异常鲜绿茂盛……
稻香里,夹着清晨潮湿的露水气,还有新鲜的泥土味,一看便知道,这是丰衣足的好兆头……
宁夏放开几个孩子,叮嘱道,“你们去玩,不要跑太远,记得在村口等我,我去找村长。”
凌天与凌安点了点头,撒开腿,就往村里的孩子群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