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前进了院子,这看看,那看看,四处打量,眼底划过一丝惊疑。
他倒是没想到,在外边瞧这院子,破旧不堪的,不曾想,这院子里倒是样样不缺……
还有许多他不曾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赵前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着,瞧着偌大的院子,好像在打什么主意般。
老村长陈鼎,倒是知道这青山林脚下住着的一寡妇带着五个孩子,前年里才重修的房子。
只是,看着院子里出现的一个两个陌生男子。
陈鼎心下惊疑不已。
刚刚那走过去的男子,一眼便知气度不凡,定不是简单之人……
这……
最是淡然的,大概便是桃花村村长慕冬亦了,进到院里后,他倒是随意扫了两眼,便淡淡收回视线。
白蔹搬来小板凳,请人坐下。
厨房里的白芷见人一大早便来找宁姨,沉凝片刻,转身进了屋里,去叫宁夏去了。
屋里——
宁夏已经起了,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几张写满字迹的字,手里捏着一支炭笔,认认真真地写着。
房门被轻轻敲响,听到动静的宁夏,抬头看了过去,还未出声,门便被推了开来。
白芷原以为宁姨还没有起来,这一推开门,便看到宁姨坐在桌前,安安静静地写着什么。
阿溪躺在床上,规规矩矩地将手放在小腹上,睡得正香。
白芷微微一愣,轻手轻脚走进来,俯身到宁夏耳边,说道,“宁姨,外边有人找。”
宁夏一听微顿,随即了然,点了点头。
应当是陈家两兄弟将村长们请来了,正巧,她将治理飞蝗的法子,都写在“纸张上了。
她原是想下山将法子亲自教的,只是她一个村一个村走,倒不如她先将法子写下来后,再由村长处理……
她也可能一个村一个村走,最多到青山村里,将法子教下去。
附近的村子,就看桃花村和清远村的村长发力了。
…
宁夏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只是那么一会儿工夫,五个孩子已经呼哧呼哧地起床了。
凌义坐在堂屋里,手里捧着一本书,桌面上还摆放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悠然自得的,边翻书边饮茶。
凌博坐在凌义身侧,刚睡醒,还有些睡眼惺忪,呆呆地看着前方,似乎还没回神。
宁夏从屋里出来,视线落在桌面上的热茶上,眉心微蹙,提步走了过来,径直将那杯热茶端走。
凌义抬头,微懵。
宁夏低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语重心长般说道,“娘亲不是跟你说过,早上饮茶伤胃,怎么不听话?”
凌义一贯面无表情的小脸,微微一僵,转头瞥开视线,不去看宁夏。
“茶没收了,想喝茶,也要等饭后半个时辰,才能喝。”
宁夏说着,直接将整个茶壶都给端走,这才出了堂屋。
凌义抿了抿唇,视线重新落在手中的书本上,眉心微微蹙起。
凌博懵懵地看着娘亲来了又走了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起身,迈着小步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该吃早饭了……
宁夏刚走到院外,头又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