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屋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咔哒——”
未落锁的房门被打开,凌博单手拿着装好象棋的盒子,脸上带着好看的笑。
白蔹跟在身后。
凌义几乎是在两人走进来的瞬间,将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淡然抹去,随即转身,看了过去。
凌博一眼便看到站在窗台边,只穿了件单薄里衣的凌义。
两扇窗门被推得大开,外面纷纷扬扬,鹅毛般的大雪,不停的顺着窗户的缺口,落到屋里来。
满室刺骨的寒意。
凌博冷得打了个哆嗦,“凌义,你在干嘛?”
他快步走来,将窗户关紧。
凌义不动声色撤开两步。
“有些闷,打开来透透气。”
凌博关好房门,转身,看着凌义,神色有些古怪,“你怎么穿那么少?”
“我要休憩一会儿。”凌义面不改色,提步走向床沿,掀开被窝,整个人缩到厚实的被窝里头。
“你别睡太久,待会儿天黑了,娘亲说要放鞭炮。”
凌博微微皱眉,心里有些怪异。
但今晚要守岁,现在睡一会儿,倒也没什么……
房门重新被合上,屋外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躺在床上的凌义,神色怔松,望着陈旧的屋檐,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头疼得厉害,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那一块块碎片化的记忆,不断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这是他失落的记忆,如今他都记起了……
…
天逐渐黑沉下来,外面鹅毛般的大雪,转至小雪,天空之上,无星无月,黑沉沉一片。
小院外,那张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水果、糕点、小吃,几个小家伙,围在桌边,吃着小零嘴,不亦乐乎。
栏杆上挂了一圈红红的鞭炮,在烛火的映衬下,格外鲜艳。
“你哥呢?”
宁夏见四个小家伙凑一块,独独少来凌义,心里头莫名沉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