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只叫做“孙女”的猫,此时正窝在它主人的膝盖上睡觉呢。
而不知不觉间,江明月被棋盘上的棋子吸引了目光。
“小姑娘也懂象棋?”问话的是老爷爷,这人看上去应该已经退休,很是和善。
“知道一点。”江明月此时脑海里晃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像是有人在教她下棋,高山流水的背景下,她被人指点着,可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又总看不清,她努力啊努力啊,终于这次看到了他的下巴,好好看啊,这下颌线真绝了。
不过,貌似有些眼熟,对了,像燕瑾之的。
江明月眼睛眨了眨,难道她忘记了的人,真的是他?
老太太棋子一推,“不下了,没意思。小姑娘,既然会,那就过来跟你田爷爷下一盘。”
一副我等着你出糗的样子。
江明月的关注点在老爷爷身上,原来老爷爷姓田啊。
江明月也不推辞,“那就麻烦田爷爷指点后辈一二了。”
田爷爷笑着点头:“丫头是个嘴甜的。不像我那孙女。”
“田爷爷孙女多大了?”
“跟你差不多大,叫香香,老头子我命不好,儿女都死了,剩我一个孤寡老人,后来捡了香香回来养,这日子才终于有了盼头。”
沈奶奶接话:“香香是个好的,就是老大不小了,咋也不找个对象,真是愁死人了。”
说起这事,田爷爷也很愁:“每次跟她提起,她都敷衍了事。”
“儿女亲事还得长辈操心,年轻人懂什么?”
田爷爷:“那你帮她看看?”
沈奶奶瞪了田老头一眼:“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这个爷爷的话她都不听,她会听我的话?”
“田爷爷,你输了!”
田老头:“……”年轻人不讲武德。
“咦!那边怎么了?”
沈奶奶的话才落,一道纤细的身影一阵风似的刮过。
江明月也是听了沈奶奶的话,才注意到河边有小孩喊救命的。
南方的这个季节还在热,没事的小屁孩们就喜欢成群结队的往河边玩儿。
但会游泳的可不多。
“砰!”一个纵跃,人就扎进了河里,下了河的江明月这才发觉河底长了半人高的水草,缠在腿上让人难于动弹。
她从空间里拿出匕首,把腿上缠着的水草斩断,这才去抓人,小孩此时已经沉了下去,江明月一个一个的往岸上举,等三个小屁孩都举上去时,她自己也精疲力尽了。
“闺女,快伸手过来,我们拉你上来。”
江明月一看,竟然是那个嘴不好的沈奶奶,身边还有田爷爷,另外是些不认识的人,都焦急的催促着她。
江明月没耽搁,等上了岸,有年轻人帮忙把最后那个小孩做按压,水也吐出来了。
孩子的家人来了,哭天抢地的。
“小山,我的乖孙啊……”
是吐水后才醒过来的小孩家人,听样子是奶奶了,很年轻,四十多岁的样子。
围观的人一看,跟她解释,“婶子,你别哭,小孩没事了,幸好有好心人把他救上来。”
“是啊,算他命大,还不赶紧谢谢人家。”
周兰芬连忙对着年轻男子感谢,年轻男子腼腆的指着江明月,“婶子,你该感谢她,是她跳河里把你孙子救上来的。”至于他,不值一提。
“谢了!”周兰芬冷淡的敷衍的甩出两字。
江明月蹙眉,她自认记忆里强悍,见过的人基本都记得,但她记忆库里并没有周兰芬的信息,可人家的态度明显是认识,但不待见。
沈奶奶不高兴了,“周兰芬,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小姑娘冒着生命危险把你孙子救上来,你就这种态度?”她可是看见小姑娘被水草缠住,要不是小姑娘本身厉害,搞不好这次把命都丢了。
“婶子说什么呢?我态度怎么了?我就想问问,我家小山这么乖的孩子,咋就掉河里了呢?指不定是有人不怀好意把他推下去呢?这个年头,也是有人冒险想当英雄的。”
江明月:“……”她太想把这女人的脑袋剖开来看看了,里边莫不是进水了?
对了,精神力……但遗憾的是,她的精神力竟然攻击不了。
啧!要你何用?
再想想女人的态度,原来不是认识,而是对谁都怀有恶意。
江明月懒得跟这种人扯,她救的是小孩,要是周兰芬这个大人掉河了,她保证视而不见。
而另外两个小孩,家人没有来,人家自己跑来跟她说谢谢,这就足够了。
回去的路上,田爷爷和沈奶奶跟她同行,江明月才知道二老同住39号大杂院。
那座院子属于酱油厂所有,两位老人是酱油厂的退休工人。
名义上是租住,实际上等于那就是他们的家,单位也没收钱,刚刚的周兰芬一家子也住在里边,不过他们一家子是实打实的租住,每个月要交租金的。
“你救的另外两个男孩,一个叫杨凡,另外一个叫孟立强,都住我们隔壁小院子,那是人家自己祖上的房子,只是共用一个门牌号,40号。”
有点乱啊!
还有,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