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一个小丫头,也不知该怎么劝自家娘子,只好安慰道,“不会的,我娘说过,咱们又不是塞外,大雪不会过三天,这两天过了,雪肯定就停了,到时候陆路也许不通,但是水路是不会受影响的,长这么大没听说过江面结冰的。”
赵锦儿唉声叹气,回船舱歇下了。
另一间船舱。
“老大,怎么办?咱们也跟着船这么困着吗?万一官府来查,咱们船上这些货......”
“肯定不能这么困着,今晚雪要还是不停,我们就下船,到附近镇子上抢几匹马走。”
“那......”问话的刀疤脸朝,赵锦儿主仆俩的船舱看去,眼神里满是银邪。
“晚上给她俩弄点药,迷晕了,一起带回去。”
“嘿嘿嘿,好好,好好。”
大雪果真搓绵扯絮地下到了天黑,不止赵锦儿,船上的乘客们,都在唉声叹气。
赵锦儿头顶包着厚厚的棉巾,站在湿/滑的甲板上,对着泉州的方向望了又望,活似一块望夫石。
禾苗怕她摔倒,一直在旁扶着。
雪光把天地照映得不是那么暗,扑面的冷风吹过来,打在皮肤上,却有种刀割般的肃杀感。
“回吧,娘子,这么冷的天,您现在怀着身子,万一落下什么病,就是一辈子的病根子。”
赵锦儿吸了吸通红的鼻尖,点点头,“回吧。”
背后的眼睛盯着她俩的背影,也吸了吸鼻子。
“这小娘子长得是真美!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弄回去,献给大当家的,大当家的肯定高兴坏了,他不是一直说,想娶个天下顶美的女人做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怕是难,这小娘皮嫁做人妇还怀着孩子,做压寨夫人,也太委屈我们大当家的了,不过做个洗脚丫头倒是够够的。”
“嘿嘿嘿,说不定大当家的一高兴,把她身边那个小丫头,赏给咱们也不一定呢!”
“那小丫头你看得上你要,又黑又壮的,我是不喜欢,我喜欢细皮嫩/肉的。”
“黑黑壮壮怎么不好了?能劈柴能下崽,比细皮嫩/肉娇滴滴的女人实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