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歌俯瞰那些她曾经愿意付出性命来守护的人，一个个死在跟妖魔的厮杀中。

只觉得十分有趣。

但更多是讽刺可笑。

“你不许走，魔尊呢？”宫雨嘉拦在李沐歌面前，半是威胁：“护法，就算魔尊死了，这魔界也落不到你手里。”

“哦，随便你，反正这次本护法也不打算当什么劳什么魔尊了。”李沐歌施法准备离开，却被宫雨嘉打破了阵法。

“你找死吗？宫雨嘉。”李沐歌微动怒意，抬手扼住宫雨嘉的手腕。

“怎么，沐歌护法，你是准备杀了属下吗？”宫雨嘉眼中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眉眼中英气染上几分独属于女子哀怨跟无助。

“杀了我吧，反正我重活一次的目的就是为了陪在魔尊身边，要是魔尊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宫雨嘉声嘶力竭：“李沐歌，我宫雨嘉这辈子，最最后悔的是，就是曾经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李沐歌听完宫雨嘉的话，兀地笑出声来，红衣似血的她在杀戮为背景的衬托下，更像一个疯子。

“宫雨嘉，你真的好愚蠢，本护法有说过要跟你当朋友吗？”

“是你自己无知愚蠢，才会被人利用，陪在魔尊身边，相信本护法，杀了云祁，算是本护法做了几件好事了。”

“你无耻。”宫雨嘉调动法力，浮屠塔顶的废墟快朝李沐歌砸了过去。

李沐歌侧身躲过。

宫雨嘉看着废墟之下，谁都出来了，可唯独彬彬有礼的魔尊没有出来。

爹爹说新上任的魔尊虽然主张温和，却是个懦弱极为好操控的人，不是良配。

可是她不觉得，她努力的提高修为，就是为了能够站在云祁身边。

可是这一切都被李沐歌毁了。

李沐歌不仅从她身边夺走了魔尊，还杀了他，亲手毁灭了她的希望跟美好。

“为什么，李沐歌，我到底是哪里做错，当年试炼，我之所以会输，是因为我让着你，不想伤害你。”

“可是你呢，却几乎快要杀了我，若不是我爹爹，我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李沐歌，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你这样的人活该受众人唾弃，养育你长大的凤凰神族不会容下你，你的未婚夫无尘帝君难怪会抛弃你。”

“其实你可悲可怜，活该没人爱，你不配，你这样的人，只会伤害那些真心爱你对你好的人。”

宫雨嘉敢说出这样的话，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李沐歌听到宫雨嘉的话，也不恼，只是叹了口气。

“宫雨嘉，本护法也曾经把你当做好姐妹，哪怕到了现在本护法也给你留了丝情面。”

“当然在那场试炼中，本护法一直以来，不过都在韬光养晦而已。”

李沐歌指甲深深掐进宫雨嘉脸上的肉里：“若本护法真的要杀你，你以为还会有复活的机会吗？”

“本护法原本以为你跟世人不一样，如今看来，你跟着三界里虚伪的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口中曾经本护法的姐妹之情值几个钱。”

“一旦本护法挡了你的路，你确定你可以保持的本心，不会转而对付本护法吗？”

废墟把李沐歌的手划过一丝血痕，她站起身，看向周围。

前来对付她的仙界天兵如今都已经自顾不暇。

“你说得对，本护法或许是没人爱，不配爱，可期盼别人的爱，本就是最可悲不过的事情，本护法早就不是从前的凤凰神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