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后还想跟李沐歌扯着什么死者为大，可李沐歌的心已经冷了。

再也暖不回去了。

“凤后，你别再说了，这些年来，本护法见过的死人已经太多了，生死皆是命数。”

“李沐歌，好啊，本后竟然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铁石心肠，”

凤后脸上都是狰狞，还有恨意，述说着对李沐歌的诅咒。

李沐歌安静的开口：“母后，我死的时候也很疼。”

凤后一愣。

“什么？”

李沐歌深呼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凤后：“母后，你知道我在涅槃之前是怎么死的吗？”

“我成了魔修的奴隶，他们斩断我的双腿，毁了我的脸。”

“以折磨我为乐，我被生生打死在街头，尸体泡在大雨中，或许连个首饰都没有。”

李沐歌一步步靠近凤后，语气平静述说着她曾经的噩梦跟恐惧。

“母后，你知道我在被人打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我也很想你们，很想你们出现在我面前。”

“可那时的你们却是宁愿我这个女儿已经死了对吗？”

“不不是这样的那是你犯了错。”凤后眼神闪烁。

“沐歌，其实父王还是念着你的。”凤后苦口婆心道。

“沐歌，回去吧，你父王在等着你，只要你这次愿意回头，无论你以前做过多少错事。”

“我们都不再追究，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

“一家人。”李沐歌落下泪来，突然一下子抱住凤后。

凤后的身体僵直。

似乎没有想到李沐歌会有这个反应，但同时，她的心里升起希望。

想带李沐歌回去。

可当她牵起李沐歌的手，李沐歌还是毫不犹豫的挣脱了。

“沐歌…”凤后眼神哀伤。

“回去吧，凤后。”李沐歌提起裙角，跪在凤后面前。

“凤后，你的女儿苏沐歌早在过去你们放弃驱逐她时，就死在魔界那场大雨里。”

“现在活下来的，是跟你们毫无关系的李沐歌。”

“沐歌啊。”

李沐歌朝着凤后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与此同时。

凤王没有等到李沐歌，也闭上眼睛，遗憾的咽了气。

“父王，父王。”苏清使劲摇着凤王的身体，心里越发恨着李沐歌。

李沐歌一个人，随便找了个山头，凤凰神族的丧钟响彻三界。

李沐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她一口接着一口给自己灌酒，希望通过醉酒的方式，让自己遗忘痛苦。

“本尊没有想到，你如此的懦弱，竟然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

云祁坐在李沐歌旁边，只是他洁癖劲又上来。

先铺了个垫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李沐歌看见他这个龟毛的性格，忍不住笑了，在云祁的目光传来时，她立刻转头。

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赶脚。

“怎么，魔尊，你这是来安慰我的？”

李沐歌递给语气一坛酒，见他望着酒坛子里的酒在发呆。

翻了个白眼：“魔尊你放心，这酒啊，干净的很，你喝不喝不喝我喝了。”

“谁说本尊你喝。”云祁出乎意料，捧起酒坛喝了一大口，溅出来的酒水染湿了他的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