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真的想死吗?”
苏氏暗暗拉了一下镇远侯的衣角。
镇远侯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差点被李沐歌这个死丫头给带偏了。
“李沐歌,我是你爹,你说在你心里,难道就是修仙重要,我这个爹就一文钱就不值了。”
“爹,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在我心里最多就值个三文钱,毕竟我娘生下我,你好歹出了那么三分力。”
李沐歌懒懒抬眸,嗓音讥讽。
饶是紫阳宫平日里循规蹈矩的弟子也忍不住憋笑。
“李沐歌,你还是女儿家,说着话,你还要不要一点脸了,这话是你姑娘家能说的吗?”
镇远侯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李沐歌反倒无所谓:“爹,事实有什么不能说,您要死不死,不死我就回去了。”
“或者你回家再死。”李沐歌打着保票:“爹,虽然你脑子不太灵清,但我这个做女儿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
“棺材我一定给你跟苏姨打个最好的,葬的地方那肯定是风水最好的,让你跟我苏姨百年常眠。”
“你这个孽障。”
镇远侯气的捂住胸口,手上的刀顺势掉在地上。
“侯爷,你怎么样了?”苏氏扶着镇远侯,失望的视线瞧着李沐歌。
“沐歌,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嫁给侯爷不满意,可是你母亲也是先去世,我再嫁的啊。”
镇远侯的脸色着实难看。
紫阳宫的长老怕真的闹出毛病,想上前看看,被李沐歌叫住。
“长老你别去,我爹这是老毛病,你让撑会,待会他就蹬腿归西了。”
“我们修道的人,不就是想造福苍生,我爹反正活着也不耐烦了,让他死了,才是为他好。”
“李沐歌。”苏氏咬牙切齿,这下她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苏姨,你发什么火,快,把那把刀捡起来,跟我爹一起归西啊。”
云祁在不远处静静注视眼前这一幕,看不出来,这傻女人并不是表面那般懦弱。
李青衣手里拿着银针,正在扎…嗯,稻草小人。
“摄政王,没想到你倒是娶了挺好玩的人儿。”
“嗯,是挺有趣,原本以为有点傻兮兮的小白兔,没想到是一头不露爪狼崽。”
云祁转身离开。
“哎,摄政王你干什么去?”吴青衣一边喊,手上还在不停扎稻草人。
稻草人上面扎这个白色的纸条,上面写邵君昊这三个字。
那个冰块男敢得罪他,看他不扎死他才怪。
“当然是去吃本王老丈人的席。”云祁摇摇折扇,头也不回。
镇远侯都被气成那样,在场的人忍不住劝和。
“姑娘,你看你父亲都被气成这样了,要不你服个软,这个事情不就过去了。”
李沐歌支颐着下巴:“你懂什么,我这成全我父亲的心愿,反正他也快五十的人,活够本了。”
“还有你是不是吃撑了,还是家里住海边,咸的。”
那人讪讪的闭嘴。
苏氏见有人帮他们说话,正准备从亲情还有道德方面进行对李沐歌压制。
毕竟无论怎么样侯爷也是这个贱人的父亲。
百善孝为先。
到时候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李沐歌这女人。
苏氏正准备开展自己地演技。
谁晓得客栈外面一阵喧闹。
摄政王直接命人抬了一具刷着红漆的棺材进了客栈。
镇远侯:“……”
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