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说过的交换条件，现在我可以给你了。希望您能满意。”青云欣喜地站了起来，正要再说下去，老者却摇了摇头。“其实我又哪里需要什么东西，我之所以收你为徒并不是因为真的为了那么点利益。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你为徒吗？”

“不知。”青云有些疑惑，看着老者炽热的眼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者露出笑意，将拄着的残破大旗平举在前，展开了古老的旗帜。“你看见上面的八个字了吗？”

“看见了，是古仙恒在，誓安黎民吗？”青云不假思索立刻回答，如此浅显，他不可能不懂。

“说起来，古仙指的正是我，这不是说什么古代仙人，而是我的姓名，姓古，名仙。我当年只不过是个凡尘国度的将军，这面旗帜曾经也只是平凡的军旗，它随我征战四方。后来我虽然踏入灵修这条道路，但这旗帜一直伴随着我。

当年我最大的志向就是保家卫国，济世安民。这八个字在我成为将军之时，就已经刻在上面，时光荏苒，我的志向依旧不忘。

我看见你的所作所为，你的眼中没有寻常人物那利益熏心的姿态，也没有因为别人的恶行而滥杀无辜。因此我愿意收你为徒。”

老者，也正是古仙，他合起旗帜，又将其当做拐杖拄在手中。他走近了阁楼的窗户，静静地站在那儿。青云跟随其后，却不知他为何那么喜欢看窗外的繁华景色。

小叶子这时候也冒了个头，青云没有阻止她出来。自己的师傅总不会害她吧。师傅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

“天下之大，芸芸众生。有些人高高在上，欺凌百姓。有些人劳苦一生，却吃不饱饭。这究竟是为什么？”青云看着街上百姓的劳苦，又想了想卿家的故作非为，不禁有些感慨。

“大概只有上天才知道。”古仙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刚刚冒出来的小叶子。“传言终究是传言，那些皇者也是会看走眼的。我猜测她也许并不是长生药。”

青云心中咯噔一跳，生怕他师傅一口吃了小叶子。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他师傅不可能真的这么做。

小叶子摇了摇柔嫩的叶子静静地站在青云的掌心，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正盯着古仙看个不停。

“咦，好年轻的老人家。”小叶子忽然开口说话。清脆的话语立刻打破了阁楼内僵硬的气氛。如同一潭死水加入了一条金鱼，便显得活泼而生动。

古仙满是皱纹的脸抽了抽，“哈哈，有趣。没想到还有人说我年轻。一个老不死的人罢了，已经不再年轻喽。”

“小叶子她不懂事，师傅别见怪哈！”青云赶紧插了一句，生怕小叶子惹怒了师傅。这可就不好了。

“无妨。”古仙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小叶子。她的真实身份即使是他也根本无法琢磨。根据传言，也只知道她来自殒神之墟，那个传说中没有人可以活着出来的地方。

小叶子没有再说话，只是随着古仙一起欣赏窗外的景色。阁楼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阁楼内虽有几分静谧的气氛，青云的心里却在矛盾中不断碰撞。许久，他坚定地说道：“师傅，那答应你的交换条件名为神灵书，它是小叶子给予我的，现在我就念给你听，希望你能喜欢。如果你不喜欢它作为交换，不如就把他当做我给你的礼物吧……”

“你不能念给他听。”小叶子强硬的冒出一句话，打断了青云的言语。

“为什么？”青云有些疑惑，不明白小叶子为什么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这可不像她。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这里不是殒神之墟，你绝对不可以把神灵书的内容泄露到外面。我答应过爷爷的。”小叶子生气地弯着叶子貌似两手叉腰地盯着青云。“只有我才可以将它传播出去。你承受不了传播它所带来的巨大反噬。”

一旁的古仙听了小叶子的话语，神色中带着深深的震撼。有什么功法天地根本不允许它出世？甚至一说出口就必死无疑？“凡人之言，天必无视之，圣人之言，天有异象，至人之言，天地色变。”古仙无意中想起了从古籍中了解到的一句言论，再对比小叶子的说法，当即吃惊不已。

青云无奈地看向古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并没有说出口。

“罢了，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得的。你也不需要自责。”古仙明白了青云的想法，也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和蔼地看着青云“走吧，我们先去镇里逛一逛。也许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青云点了点头也便随着古仙的意思，与他一同走下这栋古旧的阁楼。刚一下楼，楼下原本就焦躁不安的掌柜，脸色忽然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