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忽然想通这个关节,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高兴道:“好,我就跟着你们去你们的地方做客去。”
忽图刺极为高兴,端起下人早就送过来的马奶酒要敬武松,武松心中既然决定了,也就不在犹豫,和忽图刺碰了一杯。
庞万春吓了一跳,想不通武松怎么会忽然想去蒙古?千里迢迢的,路途遥远,正值辽国和金国打仗,若是遇到乱兵,两人可是危险了,但他既然跟了武松,就不能再说什么。
苏日娜听说武松要去自己的家乡,心中砰砰跳个不停,心中欢喜,趁着众人不注意,退到帐外,走进自己的帐篷,扑在床上,把脸蒙在被子里面,这才平静下来心情。
段景住也为武松高兴,这样一来肯定能解决武松的问题,虽然他还不知道武松的根底,但见他人豪爽义气,心中甚是喜欢,很愿意结交这个朋友。
当下四人吃饭喝酒,又聊了一些奇闻怪事,这才席散。
武松庞万春回到客栈等他们的消息,而忽图刺和段景住下去则还要去往来送货,等忽图刺这边忙完,估计也到明天上午了。
下午没有事情,两人在客栈待了一会,武松看了一会孙子兵法,静极思动,就想出去走走。
两人再次来到城外,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武松跟着庞万春学习箭术,庞万春也倾囊相授,一个教的用心,一个学的用心。
原本武松的箭术就不错,这主要是他喜欢枪战游戏,没事总是在庙会的地摊游戏上打枪玩,久而久之他也练出了好枪法,有了底子就好说了,来到大宋,在华山的时候,没事也练了几天,只是没有庞万春用的那么出神入化。
“绑。”
武松一箭射去,正中靶子的红心,只是稍微挂了一点红,并不是在靶子的中心位置。
“你刚才的肩膀稍微的抖动了一下。记住,瞄准以后,身体就不要动了,要稳定,你现在基础是有了,需要稳固一下基本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庞万春在一边看着道。
“哎,我怎么一瞄准手臂就不由的有些抖动呢?”武松谦虚的问道。
“那是你拉弓拉的少,以后每天拉弓两千次,过一个月,你的手臂就稳固了。”庞万春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心中甚为高兴,武松聪明伶俐,领悟的甚是快速,往往自己说完上句,他已经知道了下句,现在缺少的就是练习。
“庞兄弟,你的最高水平是怎么样的?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武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庞万春也不说话,取下背后的弓箭,一侧身一箭射出,在一转身又是一箭,射箭很快,身子弯曲,地几乎贴着地,又是一箭,咚的一声,躺在地上射了一箭,忽然向上一跳,半空中又是一箭,背向靶子,刚刚扭转身,刚见到靶子的那一刻,箭一箭射了出去。
武松长大嘴,想不到庞万春的箭术如此高明,就不说能射中不能射中,但但这一份射箭的速度,就是经常的射箭的人,不看靶子也没有这么快啊。
走到靶子跟前,武松一数,靶子上正是刚才庞万春射出箭的数目,五箭都是正中红心,只是最后那一箭因为跳起,有了一丝偏差,射在红心的边缘。
武松佩服之极,说道:“看来我这个徒弟当的不冤,师傅,你和那个忽图刺比起来,你们两个怎么样?”
“大头领,万万不敢当,一点微末技术,不能入高手法眼。”庞万春连忙谦虚道,却没有回答武松的问话。
“什么微末技术?如果将来怎么的士兵有你一半的水平,那还是微末技术么?天下那支军队能够抵抗?”武松佯装怒道。
庞万春见武松发怒,也就默认了这个徒弟,回答刚才的问题道:“忽图刺的箭术是跟高的,昨天和他比试,我一直再观察他,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了。”
“刚才我都没有见你瞄准,你怎么都射的那么准?”武松忽然问道,却是,刚刚庞万春射箭之快,根本就来不及瞄准。
“这个……怎么说呢,我玩弓箭时间长了,看一眼,东西的位置,凭感觉已经不用瞄准了,我的心神已经全部都在目标上,只是感觉,我只是感到就是那么射箭。大头领,不是我说瞎话,不想教,我真的是一种感觉,我也不怎么回事。”
庞万春说话,感到自己就不知所云,忙后面又补充了一句。
武松却知道那种感觉,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只有感觉,但感觉却很准,后世人们通常称为第六感,但武松却认为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升华,就像仙侠里面的神识锁定。
“我理解,我明白那种感觉,只是我不知道要练习多长时间。”武松悠悠的道。
这个问题庞万春也没有办法回答,这就看每一个的资质了。
“这个比较简单,若是射击活物的话,还要难一些,射击活物,切记千万不要犹豫,射箭要快,不要再手中犹豫,只有快了,才能在瞬间射中敌人,令敌人逃无可逃。”庞万春道。
武松点点头,深以为然。
两人一直练到天色黑透,这才回城,经过学习箭术,两人的感情又深厚了一层,庞万春也与武松有说有笑,并不是最开始的感激,也不是随后的敬畏,现在就想朋友一样,随意了一些,把哪种感激和敬畏都埋在了心底。
刚刚回到客栈,段景住就在等着两人,见了大喜,忙迎了上来,说道:“武兄弟,忽图刺已经准备妥当,明天一早就要出发,让我转告你,明天一早去城外找他们。”
武松一看他们刚来时候租住的那个房间,已经人去屋空,那个房间也是忽图刺联络内地的商人用的,他们还是习惯住在帐篷。
“好,能够早一点去蒙古,我也很是高兴。”武松答应了一声,正要回房间。
“武兄弟,没有事情的话,小弟做东,咱去城南一家菜馆吃一顿当地的小吃。”段景住拦住他道。
“哪里话,段兄弟帮我这么大的忙,帮我联系卖家,更重要的是能够去他们的家乡,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难处,这都是段兄弟在中间穿针引线的结果,我不胜感激,要请也是我请。”
武松忙道。
“武兄弟,你这么说,让我甚是愧疚,不但没有帮上忙,还把我说的这么好,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是我请客,一呢,这是我的低头,是东道主,二呢,我也是喜欢交朋友的,小弟就认准你这个朋友了,你要去蒙古,就当小弟是给你送行的。”
段景住拦住他霹雳啪啦说了一桶,武松见他还说了一二三来,也不好推辞,也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出门,只见段景住已经在院子里面等着两人了。
段景住对张家口甚是熟悉,不一刻,来到一座酒楼,楼高三层,三人来到三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
段景住也不客气,把所有的名菜都点了,这才与武松叙话,此时三楼顾客稀少,只有另外一桌,有一个年轻汉子在,那汉子桌子上面放着几碟小菜,一壶小酒,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
汉子背对武松,武松也看不见对方的相貌。
那汉子只是低头吃饭,并不说一句话,武松也没有在意。
不一刻,店家酒菜上齐,三人吃喝起来,喝到浓处,段景住和武松称兄道弟起来,武松正用的他着,两人续了年岁,却是武松比段景住还大了一个月。
段景住满口欢喜,不住的叫武松哥哥。
那汉子听见段景住叫武松哥哥,不由回头看了三人一眼,眼神中很是诧异,却也不说话,片刻后结账走了。
武松面向他背,见他扭头过来正好看了正着,却是不识,却是一个白面汉子,长的清清秀秀,带着一丝英气,简直就是后世所说的小白脸。
三人只吃了两个时辰,这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武松两人也不与段景住离别,和庞万春骑了马匹,出来城门,来到忽图刺帐篷所在,却见空空如野,道路上停了四五百人,每一个人都骑着马匹,有的身边似乎还带了两三匹。
一行人浩浩荡荡,当前一个领头人正是忽图刺,旁边一人正是苏日娜。
两人身后正是整装待发的马队,两人迎了上来,接住武松两人,忽图刺道:“武兄弟,这一路上,甚是危险,若是遇到金兵,就会毫不犹豫的抢了我们的财物,若是辽兵,倒是要好的多了,我们要走的快一些,路上不能耽搁。”
武松点头称是。
三人并骑而行,来到马队前面,在前面带路,忽图刺忽然吹了一声口哨,从后面的马队抢出六人,分三个方向飞速而去。
武松看了不解,问道:“忽兄,这六人是去做什么?不和我们一块么?”他也跟着段景住叫了忽兄。
“哦,他们六人是在前方探路,防止有什么其他势力,若是见到金兵,就会回头通知我们,改道而行。”忽图刺道。
他见两人所骑的马匹都矮小腿短,唤了两人过来,让其给武松两人换马,武松不肯,忽图刺不许,这才换过。
那蒙古马比一般的马都高了一头,而且身长体宽,武松两人换过坐骑,似乎视野也扩大了少许,坐骑平稳,如人走平地,武松两人心中都甚为高兴。
走了一段,武松扭头看去,只见后面的张家口越来越小,终于不可见了。
这一路山路居多,走到中午时分,出来山口,这才看到草原,那六个探路的人也已经回转,在草原边缘等着众人。
武松望去,只见草原上还有一些积雪未融,刚出山口,就有一阵强烈的冷风吹到,眯着眼见前方无边无际,眼光所及之处,,没有一点凸起的地方,一路平坦。
众人下马休息了片刻,吃了一些风干的羊肉,喝了一些马奶酒,重新上马北行。
一路上,忽图刺向两人讲一些草原的风土人情,武松也像忽图刺苏日娜两人学习蒙语,无聊之余,武松就讲故事,长路慢慢,武松的故事又多又长,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武松见草原无边无际,没有一丝的人迹,心中一直奇怪一件事情,这日再也忍不住问道:“忽兄,这草原无边无际,你们是怎么辨认方向的?”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感觉四处都是一样,没有一处不同,也没有一处相同,只要是眼光看到的地方都是草原。
“哒哒哒哒……”前方两骑马匹迎面而来,忽图刺见了,脸色瞬间便的很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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