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简直气炸了胸膛,对李固骂道:“枉我往日对你两人百般好处,此时竟然恩将仇报,若有机会,定杀你们一对狗男女。”
“卢俊义,如今认证物证都在,你还不招想怎么的?”
卢俊义大喊道:“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是被一道士……”
“不招?拉下去,先打三十棍!”梁中书怒道。
这是梁中书的案子,衙役们那个敢不卖力气,加上李固在中间使了银钱,都死命的狠打,卢俊义承受不住,只得招了。
衙役们重新把他拉进殿堂,只见卢俊义已经衣衫褴褛,下半身已经不能动弹,屁股上的血水顺着双腿流下,在地上拉出长长的血痕,衙役们平时凶狠管了,对这一点,倒瞧不尽眼中。
严重的时候,当堂把人活活打死的都有,何况这还没死的?
梁中书问及赃物下落,卢俊义无从答起,只好顺着梁中书的话,说自己是从犯,只得到了一篮物事,剩下的都被晁盖吞没。
梁中书大怒,吩咐把卢俊义压入大牢,本来卢俊义犯得不是死罪,但梁中书更是说他通匪,这就是死罪了,被押进死囚牢内。
吩咐师爷发下文书,通缉燕青。
燕青远远蹦跳几下,窜入人群,七扭八歪,片刻之间,已经避开官兵,钻入一条小巷,绕城了大半圈,来到卢府外,见外面有士兵把守,不好进入府内取自己的东西,观察良久,见没有机会可趁,这才离去。
找了一处僻静处,待到天黑,好不容易等到三更时分,重新潜到卢府外,从后院的墙上翻过,来到他住的房间,好在他平时人员极好,下面的人都不动他的东西。
在床下取出一个小箱子,换了一套衣服,取出平时用的短弩,越墙而出,来到一处河边,对着月光打开箱子,只见里面瓶瓶罐罐的极多,取出一个大瓶,到处一手掌心粉末,用河水拌匀,对着河水在脸上揉揉捏捏,片刻之后,相貌大变。
原本白净的汉子,变的蜡黄蜡黄,似乎声了什么病,鼻子也高了一分,脸颊骨高了一分,此时就是相熟的人来了,也认不出这是燕青。
把东西收拾整齐,找了一家僻静的客栈,东西寄存了,仰头大睡,第二天午时,才清醒过来,取过镜子仔细看了,因为昨夜天毕竟有些暗,有些注意不到,好在也是用那一晚。
这时,天色大亮,照应该好好休整休整,对着镜子仔细的把一切破绽都遮盖了过去。
在房间仔细思量了半响,也想不出救卢俊义的法子,没办法,只好先去探一番了,吩咐小二照看着自己行礼,这才出门。
却说大名府死囚牢押狱节级兼行刑侩子手蔡福,刚从府衙出来,一个汉子猛地从旁边拦住,蔡福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蔡大哥,好大忘性!小的是张家的小哥,出城了几年,莫非你不认得我了?”燕青眨着眼睛道。
大凡世上姓张,姓王的人家最多,有句俗话怎么说,“张王李赵,四大姓!”
蔡福想不起来时谁,但也不好不相认,只好装作大喜道:“哈哈,原来是你小子,这几年可发了大财?”
“托蔡哥哥的福,发了一笔小财,这不,赶紧来请哥哥吃酒去!”燕青心中虽然心酸,急于救卢俊义,却不敢露出一丝的急迫来,脸上更是还要装出一副欢笑样子。
两人渐走渐远,来到一处饭庄,找了一个雅间,燕青纳头就拜,哭喊道:“蔡哥哥,救命则个!”
蔡福吃了一惊,身手扶起燕青,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燕青流泪道:“蔡哥哥,小的正是燕青,我们家员外遭了冤枉官司,送饭的都没有一个,小的想给员外送一口饭吃!”
“你是小乙?”蔡福惊讶道,燕青与印象中实在是大不相同。
“你可还记得翠云楼的王菜姑娘?”燕青突然说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来。
蔡福一听,大喜,上前保住燕青,道:“你果然是小乙,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燕青就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说是只求给卢俊义送一口饭吃。
两人关系原本就是极好,蔡福拍胸脯答应。
蔡福把昨天审讯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了,燕青听得大怒,说道:“一定是这一对狗男女陷害我家员外。”
吃过酒饭,燕青买了一只烧鸡,几样小菜,跟随蔡福来到牢中,见卢俊义脖子上戴着一个百十斤中的大枷,倒在墙角,一动不动,似乎死了。
“主人,主人,主人。”燕青轻声连喊了三声,卢俊义的身子这才动了动。
听得是燕青叫他,心中一喜,睁眼望去,见门外一个黄脸汉子,关心的看着自己,他知道燕青有一门易容的绝技,百试不爽,心中升起一线希望。
挣扎着来到门前,燕青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卢俊义心中感动,知道自己先前错怪了他,小声怒道:“你还不逃,还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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