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函谷关就是洛阳的西大门,若是函谷关失守,现在洛阳兵力空虚,若是华山贼寇攻下洛阳,对京西路的震动有多大,高俅想都不敢想。
剿匪可以失败,但却不能把战场引向洛阳。
洛阳四面环山,自古以来就是兵家重地,加上洛阳处于洛河下游,更是中原重要的粮食产区,若是贼寇在洛阳站稳脚跟,那时,就不能用贼寇称呼,或许可以称作造反。
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使华山贼寇攻占洛阳,那高俅就是在微宗皇帝面前在红,也要受到处分,高俅想到自己一直都是靠微宗皇帝起家,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用嫉恨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一旦自己落难,那是群起而攻的好时机,一旦自己的大靠山对自己失去信心,自己将来能够落个自然死亡,那是万幸啊!
徐宁迅速的奔出中央大营,号令三军立即开拔,向函谷关进发。
就在他们大军的尾巴刚刚走进潼关,一个白色鸽子忽然从潼关冲天而起,迅速没入云霄之中。
武松正在聚义厅上议事,却见窗口一阵小鸟翅膀噗嗤的声响,一个白色鸽子迅速的落在了武松的肩膀上面,武松取下信纸,只见上面只有几个大字:“已过潼关。”
武松见此,豁然起立,对鲁智深、邓元觉、晁盖三人道:“三位头领,官兵已经开拔,此时正是我等攻取华阴潼关的好时机,时机不可延误,这就启程吧”
“奉大头领令。”三人郑重的对武松一抱拳,带领人马下山而去。
当三人走过华山山寨门口大门的时候,太阳刚还落入地平线之下,虽说夏季日照时机长,但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只要太阳洛阳,那天黑的就快。
华阴,这是一个不设防的城市。
原因无它,华阴县城位于华山脚下,时常收到华山贼寇的掠夺,朝廷只是象征性的派了一个县令,县尉之类的武装组织却不再出现,知道这些地方组织对付华山贼寇还是有些不足的,只是让县令维持日常的工作而已。
当华山三位头领来到华阴的时候,华阴如旧,似乎没有见到华山则军队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似乎华山贼寇攻占的不是华阴而是东京。
华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攻占了下来。
鲁智深当机立断,留下三百人守卫华阴,立即率领胜利之师直杀潼关。
潼关,议事厅。
李季打开手下刚刚送来的一封书信,只见上面写道:“太尉府高大人令谕:今华山贼寇行踪不定,我主力部队以前往函谷关围剿,万望能紧守城池,不可出战。”
“大人,那书信上写些什么?”一边早已经对李季观察良久的副将问道。
“是太尉府的一份手谕。”李季把手中的手谕递给副将,一边沉思这一段时间以来,朝廷对华山贼寇的围剿情况。
“大人,这华山贼寇果然狡猾的紧,还不曾路过我们潼关,怎么跑到函谷关去了?”那副将看完,把手谕重新装进信封,还给李季。
李季正是潼关的镇守将领,四十多岁的年纪,年轻时候在秦凤璐参军作战,经常与夏国军队作战,因作战比较勇猛,积功升做指挥使,虽说是指挥使,但却是整个潼关的镇守将领,也算是当地的一个土皇帝。
李季沉吟不语,他在回忆华山贼寇从一下山到次次都把官兵打败的事迹,其实,华山贼寇成气候也没有多长时间,就在去年那会,华山贼寇一直都是见了官兵躲着走。
只从去年冬天的时候,华山似乎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不在怕官兵,更是四处出击,连续多次洗劫华阴县城,更是偷偷摸摸下山劫持大名府的梁太师的生辰纲,打败前来围剿的高衙内,现在似乎向洛阳方向攻击去了。
作为积年老将,心中非常清楚,兵无常态,水无常势,华山贼寇虽说占领了函谷关,崤函古道更是被前来围剿的高俅兵马所占,华山贼寇似乎是一时到不了自己这个地方?
但华山贼寇既然能悄无声音的不经过潼关,直接占据函谷关,说明贼寇有一条密道可以从华山到函谷关后面的路径。
难保他们不会在高俅的围剿下,仓皇逃窜会华山。
“来人。”想到这里,李季不在多想。
一个传令兵小跑着过来,笑嘻嘻的问道:“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传令各个城门守将,从今日起,华山贼寇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不可松懈,务必严守关口防止贼人夺关杀人。”见到传令兵就要离开,忙喊了回来,“另外,有什么可疑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