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头,他问道长:“李牧达,可知道这事?”
落尘道长略微回忆,他对李玉所说的话真的不太愿意记清楚,所以好好回忆了一会:
“未曾说过,李大人似乎没有说过多少兵马。他只是要重骑兵统领传话,要青北王坚守十日,然后向南突围。”
“为什么要坚守十日?为什么不马上突围?
十日会发生什么变化吗?”
陈乐山着实想不通。
他自言自语:“一万多人,对五万人,这也太悬殊了。”
统领马上说:“周将军领着一万兵马正在赶来,他们从顾容城出发,远了些,不过是全部是骑兵,应该也快到了。”
“一万骑兵,周将军?”
这就好多了,看来得靠我来穿插迂回了。
周将军,名运启,字:遂意,原是西北军支援中京城的军中主管,后危机得解,一部分军马被禁军收编,另外几万人被派去西方的顾容城戍守,这些年一直在清剿山中野民。
而军队中的骑兵在山野中,无法施展,不知道为何一直留守该城。
却不知道是李玉的手笔,还是朝中大人们的安排了。
终究是在削青北王的兵权吧,看来当年燕云之乱,神武帝恐怕还是多出了一些心思啊。
陈乐山没去深入再想这些,作为一个看惯历史的人,这些既熟悉,又让人厌烦。
历史中,象李玉这样,甚至胡士奇这样人,其实少得很,大多数反而是躺在权利的阳光棚里,经历不了风雨,也没有多大能力。
再说了,陈乐山对于斗争的信条很简单:
弱者才思考,强者只打人。
要不他也不会整天念念学武道,那怕学兵法,也不愿意学儒学。
大师范在天有灵,真的会非常感激梁玉衡吧。
好歹几年强塞猛灌,填鸭式教学,让他的孙子也能出口成章,虽然完全没一点内涵。
装装门面倒也是够,再加上乐山后来人的见识,保住儒门的脸面还是凑合。
“好极了,我去接应他,你带一千骑兵跟我走。”
陈乐山可不能让手里的兵马再有减少,本就不够用啊。
兵越多,他就越安全啊。
“不可!少爷你不可能离开大军,轻兵冒进啊!”
“陈叔放心,我搞得定。”
“万万不可!”陈塘眼看劝不住,心中着急,一个没有把持住,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乐山吃了一惊,赶紧过去:“不是好了嘛?怎么回事?”
陈塘心想,这孩子心善而执拗,说出实情,他固然伤心,但是不说出实情,就怕他真的带着人冒险。
他口中说不出话,拿眼神点落尘道长的名。
落尘叹口气:“唉,虽然有丹药,但是强行越级而战,未当场倒下已经万幸,筋脉早已碎裂欲断,只怕。。。”
陈乐山抓住陈叔的手腕,感察了好一会,知道是内伤严重,怕是难以回天。
越是此种绝望境地,他反而越是心无杂念。
他反复琢磨心经,决定要试一试。
快速运行心经,周围大量气机,快速涌入,然后注入陈叔体内。
陈叔顿时感觉好多了,但是只要乐山略有减缓,陈叔体内气机马上消散,根本无从修补身体。
“你不是在心经中看到了治疗篇吗?你运行啊!治疗外伤?我知道,你别管,运行就好,快。”
这样过了一会,乐山笑了,居然有效,气机在陈叔体内开始自动循环修补,只是十不存一,但是却已经足够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周围的气机削弱,乐山睁开眼,笑道:
“呵呵,好了,陈叔,你是死不了地!”
落尘道长很是惊异,摸着陈叔手腕处:“还真是奇术!这样再好好休养数日,当无大碍啊!陈塘,你不能随军,还是回去吧。”
陈塘临死而又复生,心神大受震荡,对乐山的实力评价又有了新的高度。
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拖累,就反复叮嘱,也就被人陪着回去了。
陈乐山依然笑吟吟地坐在地上,看着陈叔,直到看不见,才对落尘苦笑:
“我又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