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应下:“那我先去看看住的地方吧,就不打扰两位主子叙旧了!”
她看向珍珠,示意她带路,等她们一走,叶俏立刻挪动位置靠向江雁回:“这位阮执事我以前也听说过,好像脾气不太好,你怎么说服了她来我喜华宫?”
江雁回靠近了她:“我从掌印那偷了一本很名贵的医书,同谢御医做了交换,谢御医答应收阮执事为徒,所以阮执事就同意来了!”
叶俏朝她竖起大拇指:“当了掌印夫人果然是不一样了,长本事了!”
江雁回压下她的大拇指:“你还好意思说,我损失这么大,你就不想想怎么感激我?”
“想!当然要想!”叶俏瞥着她,“可就怕我只能想,不能做啊!毕竟某人可是被看得死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人间至宝呢!”
“贫嘴!”
两人说笑了一阵,江雁回摸着她日渐大起来的肚子感叹道:“我现在就盼着你能要平平安安诞下龙嗣,不然这孩子一日不出生,我一日悬着心!”
“放心吧!”叶俏笑起来,“我虽然怀着孕,但护自己还是护得住的,你又特地为我找来了医女,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阮执事会武功,关键时候也能应付一下!”
江雁回瞥她:“你还想让她在宫里大打出手不成?”
“关键时候也不是不可以啊!”
江雁回瞪着她:“这么胆大包天?”
“这不是有你护着我么!”叶俏挽着她手臂,拉她起身,“我的雁回现在可是诰命夫人,而且夫君还是当朝人人敬仰的掌印,我不仗着你,仗着谁!”
江雁回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可记下了,关键时候,别自己死扛,能搬我就搬我,实在不行就搬掌印、甚至提督大人都行,只要能把危险扛过去!”
“知道了……”
叶俏搂着她的腰,微微红了眼眶。
从喜华宫出来,天色已晚,江雁回心头的大石却并没有落下。
她原本也并没有这么担心,可当看到叶俏大起来的肚子,耳边便开始不停闪现“胎死腹中”四个字,弄得她越发心神不宁。
沈焕被皇帝拉着谈了一天的国事,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一抬眼便看见台阶下面站了个人。
夜色朦胧,她穿着一件蓝色的裙子站在朦胧夜色中,灯光从她身后照过来,将她的身影拉得格外纤长,而她立在那里,被夜风吹得衣衫飘动,越发显得形单影只。
沈焕走上前去,握住她冰凉的手:“不是让你处理完事了先回去?怎么站在这里?”
江雁回挽住他的手:“就是想等你一块回去!”
沈焕没说什么,牵起她的手:“走吧。”
回到府中,大约是因为昨晚熬了大夜的缘故,江雁回早早便沐浴完休息了。
沈焕处理完公事回来,刚上榻,江雁回就醒了,睁着一双惊怵的眼睛看他。
“怎么了?做噩梦了?”手指抚向她的额头,才摸到她头上满头的汗。
沈焕眉心拧了拧,准备去拿床头的灯盏。
江雁回却一下子抱住了他。
她身上汗哒哒的,沈焕只觉得那些汗液透过她的衣服渗了过来,而且她整个身体都在隐隐颤抖,手上的力道也箍得死紧。
他于是不再动弹,顺势在一侧躺下,抱着江雁回:“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