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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渺垂下眼睛,下意识避开与他对视。
沈危雪眼神认真：“喝酒对身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白渺连忙解释，“我只是想每天睡前喝一点点,不会多喝的。”
沈危雪微微蹙眉：“是没睡好么？”
哎呀。
白渺恨不得撤回刚才那句话。
怎么还越说越糟了？
“没有，我睡得挺好的……”白渺了鼻子，“就是有点馋，上次喝完一直念念的,所以……”
表现得很有说服力。原本就虚，刚好配上这个理由，看上去倒真像是馋他的酒一样。
沈危雪的眉眼随之展。
“没事就好。”
白渺：“那，您的酒……”
“会你的。”沈危雪浅笑，“一坛够吗？”
“够了！”白渺闻言，立即惊喜道,“谢谢尊！”
沈危雪笑了笑,拂袖起身,从橱架拿一个酒坛，轻放到桌案上。
白渺眼睛一亮，立即去接。沈危雪见状，抬起一只轻轻住坛身。
白渺抬：“尊？”
沈危雪和地注视：“喝酒可以,但得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哇,求还挺多……
白渺眼神诚恳：“您请说。”
“一，不能在栖寒峰以外的地方喝。”
白渺连连点：“没问题。”
“二，一次不能超过两杯。”
那得看是多的杯子了。
白渺继续点：“没问题。”
“三……”沈危雪顿了顿，改道,“罢了,就这样吧。”
他原本设想的第三个条件是“喝过酒不能离开栖寒峰”。
但他略一思索,觉得求太多或许会显得自己过于严苛,渺渺听了，只怕会不。
他不想破坏少此刻的好。
“好耶，谢谢尊！”
白渺地将酒坛收芥子囊，然拿起筷子，继续埋吃饭。
沈危雪见满意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晚饭，白渺回到洞府，突然知觉地想起来——忘了跟尊阁楼里的那盆了。
【还回去拿吗？】助问道。
“还是不了……”白渺摇摇，“刚了坛酒，又去，觉像在薅尊的羊一样。”
【放，他的羊很多，你薅不过来。】
白渺：“……”
这助说话怎么越来越损了。
【墨者。】
白渺：“请你闭。”
拿酒坛，郑重地放到案上，周围摆一圈瓜子果蔬供奉起来。
【你是不是魔怔了。】
白渺：“闭。”
次，白渺于清晨起床。
一晚上都没睡着，满脑子都是作战计划。
开始庆幸系统的期限只有五天了，否则迟早会因为通宵而猝死。
【你还有四天时间。】助提醒。
“我知道。”白渺拿起眠霜，走洞府。
助以为是打算主击了，没想到只是跑到紫藤树下，闭上眼睛，开始静打。
【你在嘛？】
白渺闭着眼睛：“打，看不懂记吗？”
助不理解：【为什么打？】
“当然是为了提升修为。”白渺振振有词，“是尊气到打我，我怎么办？等着你来救我吗？当然是趁现在努力修炼，临时抱一下佛脚，到时候能撑一点是一点。”
【……】
这个人的脑回路，属实不是他这种正常程序能理解的。
白渺一打便打了三天。
这三天，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没其他事。沈危雪见如此勤奋，也很欣慰，每天下午还为多准备一份茶点过去。
这让白渺的负罪更重了。
直到第三天傍晚，山上开始下雨。
雨势太，白渺不能再去打，只好早早回竹楼吃饭。
饭桌上。
助又开始催促。
【宿主，明天就是一天了。你好不再拖了，把任务留到一天，压力会很的。】
白渺：“我现在压力也很。”
不用助催促，原本也打算将赴死的时刻定为今晚。
倒不是因为期限快到了，而是因为今天下雨了。
沈危雪有个惯，就是喜欢睡前去转转。有时候能在外面待上一夜不睡觉，毕竟他修为太，睡眠对他来说早已不是必需。
白渺很怕自己准备，万事妥当，结果冲竹楼扑了个空。
但是遇到下雨天的话……或许尊会乖乖待在屋里。
默默吃完晚饭，起身帮沈危雪收拾碗筷。收拾完也不走，继续跟在沈危雪身，从架跟到窗边，亦步亦趋，像个甩不掉的尾巴。
沈危雪好笑地停下看：“怎么了？”
白渺无意识地捏衣摆，抿了抿。
现在很张。
“尊，那个……”慢慢开，语气犹豫，“你晚上会去吗？”
沈危雪看了一眼窗外：“外面下雨了。”
哦……
白渺：“那就是不会去了？”
沈危雪垂眸，仔细端详。
“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一问！”白渺立即摇，“我也觉得下雨天去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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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状态明显有点反常，说话也不在焉的。
沈危雪抬了的额。
温度正常，应该不是受凉。
白渺被他的指尖轻触一下，下意识往一缩。
缩完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
看来确实是太张了。不行，得回去喝点酒压压惊。
“我没事，尊不用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强调，“倒是您，晚上总是不睡觉，去跑……今天下雨，还是不去了吧？”
沈危雪低眸看。
以他的修为，即使漫步在暴雨，也不会被淋，更不会受凉。
若是旁人对他提这样的求，他多一笑置之，却不会放在上。
但对方是白渺。
这样认真叮嘱的模样实在可。
“……好。”沈危雪，了白渺的发，“不去。”
白渺可算是放了。
“那我先回去了，尊你也早点睡。”
点点，端正地行了一礼，走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