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耶，所求为何？”

苍崎橙子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明明被她称之为极其难得的香烟她却再一次地拿出使用，可见此刻对于她来说姑且也算得上重要。

毕竟这是她以魔术师的身份向荒耶宗莲提问着。

“真正的智慧。”

“荒耶，何处寻之？”

“仅于自身之内。”

明明是两个很严肃很认真的问题，可是荒耶却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迟疑，而他这一副已经快要崩坏的身体，也因为支持不住而散去半边。

在他即将消失的那一个瞬间，苍崎橙子问出了她的第三个问题。

“荒耶，所向何方？”

“明知故问……！这矛盾的世界——螺旋之尽头！”

他的身体彻底化为飞灰的身体顺着风往外飘散了，可是他的回答也依旧坚持着传达到了苍崎橙子的耳边，她抿了抿唇，从薄唇之中吐出眼圈，轻微地叹气了一声。

“这个男人，就算是做到这种地步，我果然也还是没法对他讨厌起来啊。”

“你毕竟还是对他有几分欣赏的吧。”

围观全程的陈默淡淡地评论了一句，黑桐干也守着的那边却传来动静。

“式，你还受着伤就不要勉强自己站起来了？？”

身穿着白色襦绊的两仪式挣扎着用那把已经断开两截的古刀支撑着地面想站起来，陈默走过去和黑桐干也一起按住了她。

“你冷静一下，他已经‘死了’。你现在是伤者，没有那个任性的权利。”

陈默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仪式。

“你现在能够立刻醒过来可也是因为我对你施加的治愈术，你身上骨头断了好几根，身体内部出血更加是严重，如果不是你之前拔刀的自我暗示，再加上你本来就强健的体质——普通人早就倒下了。”

陈默不带半点感情色彩的吐槽让黑桐也冒出了冷汗。

他现在才知道两仪式刚刚是这么地危险，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些自责和焦虑。

“……谢谢啊。”

两仪式沉默了片刻，然后勉强算是安静地在地面上坐好了。

这可真不容易。

“时间也不早了，让女孩子坐在草地上也不太好噢，黑桐还是快点把式送回她的公寓里面吧。”

细雪从天上慢慢地飘落下来，落地融化的时候空气之中也多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橙子看着只穿了一件淡薄到几乎没多大保温作用的襦绊的两仪式，给黑桐干也打了几个眼色。

“啊，公寓……”

提到公寓，两仪式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同居者，已经死在荒耶手里的巴，也想起他执着于给自己的公寓配的钥匙。

她下意识摸了摸皮衣的口袋，却发现自己的皮衣早就在之前的战斗之中粉碎，她现在身上穿着的也就只有襦绊而已。